平地一聲驚春雷 如果想聽,後麵單獨唱……(2 / 2)

兩人你躲我去,短短幾句話內,就來往了好幾個回合,可憐被夾在中間的許知柔晃得頭暈目眩。

本就不清醒的腦袋更是昏沉。

眼瞧著兩人的氣氛越發不對,江曉晨趕緊上前。

“安安,他們是認識的。”

堯安倒是沒對這事懷疑,就是看這男的表情不對,不像是來照顧許知柔的,反倒像是來打架的一樣。

“行吧。”

聽了江曉晨的話,堯安才放手,要將手彎裡的許知柔遞給萬佐。

許知柔在晃動中睜開眼睛,瞧見眼前的人,一巴掌就拍在男子臉上。

“討厭的萬佐,睡覺了還要煩我。”

一旁的江曉晨瞬間笑出聲來。

這下,堯安確確實實相信兩個人是朋友了。

一番混亂後,等許知柔歇下,時間也是不早了。

江曉晨要回永慶園,堯安也要回住宿的客棧。

兩者相隔不遠,但是不順路,江曉晨卻是非要送她。

堯安有些不解,但拗不住他,便也任他去了,反正也多不了幾步路。

月亮掛上枝椏,夜晚的鎮上還有些許人搖著花燈閒逛,大大小小的店鋪前掛著燈籠,吸引著夜歸的人群走入。

穿過熱鬨的街道,不遠處就是住處。

一路上兩人扯了附近幾個城市的美食來聊,堯安一路聽著,一路覺得驚奇。

既為這世上這麼奇怪的美食而驚訝,又為江曉晨的見多識廣而讚歎。

臨到要進房間了,江曉晨才止住話題,嘴角抿起,流露出那麼些許的不好意思來。

“你後麵,要去哪裡遊玩呢?”

“應該會去耀城,”堯安看著少年靦腆的樣子,也勾唇笑了一下,“因為你上次跟我說那裡夏日很好玩,我想去看看。這邊的天熱起來了,也順便去那邊避暑。”

“我最近也有些事要去那邊辦,不如我們同路如何。我對那邊熟,還可以給你介紹些吃食。”

“你不在永慶園唱戲了啊?”堯安問。

“不了,”江曉晨笑著搖頭,“之前是萬佐那邊缺人找我幫忙,現在已經招了新的人了。”

堯安想著之前在台下望見他穿著大紅錦衣,瞧著漂亮又典雅的模樣,有點可惜。

雖說自己當時的注意力有一半多跑到雅間了,可他搖著水袖走出來的模樣,確實驚豔了她一瞬的。

他穿著男裝顯得俊朗帥氣,施上粉黛卻也有獨有的美豔,兩種不同的好看,都令她看著心曠神怡。

想著,她抬眸看了一眼江曉晨,卻正巧望進他帶笑的眼裡。

“你還想再看我唱戲嗎,後麵我可以單獨唱給你聽哦。”

似是看出了堯安的心思,江曉晨走上前一步,嘴角的虎牙隱隱而現。

看著少女後退一步,耳垂掛上緋紅,才忍不住笑開聲來。

“好啊,”堯安覺著好像輸了一茬似的,憤憤推了一把少年肩膀,將他推離自己一米外來,才開口,“還唱那高家娘子就挺不錯的。”

說完,進房關門拉鎖一氣嗬成。

倒是令門外的江曉晨有些不知所措,怔愣起來。

他單手輕撫過臉頰,感受著熱度染上來,低眉勾起了嘴角。

我可能比想象中對自己的未婚妻更感興趣一點。他想。

次日,等許知柔悠悠醒來,已過了大半天,一路上進酒樓,都還有不少人隱隱在瞧她。

洗個手到廚房去弄點吃食時,才從其他師傅那裡知曉昨日酒樓裡的笑劇。

當天下午,便又叫上了笑劇的幾位當事人,到那遊船一聚。

堯安下午在拉著係統整理周圍城市的美食集,來的時候便有些晚。

等她到時,便見那人高馬大的萬佐被比較起來嬌小的許知柔揪著耳朵罵。

“誰叫你大庭廣眾之下攔人的?”

“誰讓你喝酒的,都說了讓你少喝點。”

還是一旁的江曉晨瞧見堯安來了,清了清喉嚨,兩人這才安靜下來。

堯安這才知道,原是自己這酒樓開了,前幾日忙得熱火朝天。

許知柔每天連休息的時間都不得空,卻還要接著做那永慶園的單子。

萬佐想讓許知柔歇上一會兒,卻被拒絕了。

又想直接斷了那雅間的席位,但許知柔還是日日讓小二來送做好的菜,還躲著他。

生了幾天悶氣,那日萬佐直接上門來堵人,卻正好撞見曾經喝酒喝到大夫家裡去的許知柔又喝醉了,這才一路冷著臉,看著不像個好人。

“你沒告訴我你不能喝酒。”

聽了這事,堯安也跨下了臉,跟著萬佐說了許知柔幾句。

小酌怡情,但是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哪有不顧醫囑還要繼續喝的道理。

等挨過了兩人的關心,許知柔才泡了一壺茶,分泡到每個人杯裡的七分滿,開口道。

“可若是沒了我這邊的生意,新來的青衣唱腔還不夠好,怕是挑不起這個單子,後麵這永慶園又要倒了。”

她落魄時受了萬佐的情,自然不能在自己有了新的落腳處後就丟了老東家。

四人圍坐在木桌前,聞言也是沉默了會兒。

萬佐挑眉,滿不在意地說:“倒了就倒了唄,正好我家裡讓我回家繼承家業。”

他輕佻的語氣,惹得許知柔又要伸手來揍他。

堯安品了一口茶,入口的甜讓她鬆了鬆眉頭,側頭望見小船外麵斜掛來的枝椏上墜著朵朵桃花。

腳下踩著的雖是木船,但搖擺間,桌上的茶水卻沒有一絲波動的水紋。

她淺淺一笑,放下茶盞,“我有一計,可解這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