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聲驚春雷 如果想聽,後麵單獨唱……(1 / 2)

得了許可,堯安自然是迫不及待就進了廚房。

酒樓在設計之初,堯安便十分看重衛生問題,此刻一進來,看見寬敞乾淨的灶房,心裡也是高興得緊。

許知柔剛剛處理完訂單,把做好的菜盛放進盤裡,端到前門送菜的窗口後才重新洗手望向她。

“你是想吃哪道菜?”

“就是我第一次同你見的前兩日,江曉晨下台後,你讓永慶園主人給他送去的那道菜。”

堯安回想了一下回道,一想起來,那鮮香的味道好似還在嘴裡徘徊,讓人欲罷不能。

“原來是那道菜。”許知柔露出了然的表情,嘴下遲疑道,“你覺得還不錯?”

堯安重重地點頭,對她的廚藝讚歎不已。

許知柔沒再問,勾起唇來準備食材。

瘦肉剁好放在菜板上,拿米酒稍稍醃製一下。切成丁的香菇,被剝開殼的鮮蝦放在碗中,竹筍去殼,去掉底部的老根,隻留最嫩的筍尖頭,澱粉泡水放置在小碗裡準備著。

一旁的蒸鍋煮著晶瑩剔透的糯米飯,待瞧著飯熟了她才開始動作。

開火,清水下鍋,將食材都下水焯一下,再瀝乾撈起放置在一邊。

倒入豬油,處理好的蔥薑蒜大火炒製,醬油,鹽,依次放入其中,隨即將所有食材倒入其中,多次顛勺,使之味道均勻。

瞧著差不多了,就加點黃糖調味,參水,使水位剛好淹沒食材,便等水燒開。

澆頭差不多準備好了,便是做鍋巴。

在米飯中敲入雞蛋,倒入糯米粉和玉米粉,再撒入胡椒粉和些許鹽,混合均勻後將米飯貼在大鍋上烤乾。

此時旁邊煮著食材的鍋內,水已煮開,許知柔眼疾手快,將兌好澱粉的水參入,等食材煮熟後便關火將食物都盛出。

一旁的米飯黏在鍋上已被烤乾,許知柔拿著鍋鏟將其鏟下,又複炸進熱油裡。

伴隨著“劈裡啪啦”的聲音,整個廚房裡彌漫著米香,油香和那澆頭的鮮香。

堯安隻看著許知柔的動作,鍋巴被炸得兩麵金黃,在那油鍋裡搖擺,肚子已經叫了一聲又一聲,隻想催促那食物能自覺點自己快點炸酥才好。

待到那鍋巴被炸得香脆,瀝乾了油,才被盛入碗中。

在堯安眼巴巴的眼神中,許知柔將那放著澆頭的湯碗拿起,往裡一倒,隻聽“嗞啦”一聲響,熱氣漫開,香味也隨著飄遠。

將碗筷迅速放置在外麵收拾好的桌椅上,兩人坐下,嘗了起來。

迫不及待地下筷,堯安先拈起裡麵的鍋巴。

吸滿了湯汁的鍋巴帶著鮮香,一口下去又是酥脆的滋味,口感極好。

又嘗了口其他菜,筍的脆甜,肉的軟滑,蝦仁的鮮嫩,香菇的鮮美,種種味道集合在一起,卻又各有各的特色,直叫人恨不得將舌頭也跟著咽下去才好。

吃了好幾口,等著裡麵的鍋巴被湯汁泡得有些軟了,失了原來的味道,堯安才抽空問了許知柔一句。

“這菜什麼名字呀。”

“叫平地一聲驚春雷。因著這湯倒入時那一聲響,如同春天的第一聲雷,便叫了這麼個名。”

“好形象的名字啊。”堯安側頭,又將一塊香菇夾入碗中,待到肚子撐得滾圓才不舍地放下筷來。

此時這碗不少的菜已經被她倆乾了得有了七八分。

一旁路過的行人瞧見兩人吃得香甜的樣子,忍不住投來好奇的目光。

坐在這大堂裡頭,不遠處假山的流水帶走了廚房裡的悶熱,不少人提著酒壺在此處談天說地,侃侃而談,暢聊著近日來所見所聞。

“堯安,你是對的。”

她們這桌也上了一壇酒,雅白的杯子被一雙纖細的手捏住,清濁的酒隨著她的話語墜入唇齒間,許知柔一口菜一口酒,沒一會兒就喝醉了酒,喃喃自語道。

“你做得真好,比我好上太多了。”

“妙讚了,若是沒有你的好手藝,這酒樓哪怕開了,有再好的推廣方法,也是隻能風光一時的。”

堯安搖搖頭,望著這繁華的景象,一時有些感歎,“是在大家,很多人的共同努力下,才能辦起來的。”

也是在選擇了開酒樓,她才能明白這做生意的幾分難來,好在最難的部分已經過去。

打好了口碑,剩下的隻要不出什麼差錯便問題不大。

許是這酒有些愁人,許知柔兩眼一閉,似是要落下淚來。

堯安趕緊扯了錦帕上前,塞進許知柔手裡。

“你可彆哭,我哄不來人啊。過幾日我離開這兒了,可就得靠你來把這酒樓撐起來了。

許知柔到眼臉處的眼淚被她這話又氣得憋了回去。

“你要走,去哪?”她將手裡的帕子絞了絞,瞪大了眼睛。

“耀城,”堯安歪頭,“聽說那邊的吃的蠻多,我想去嘗嘗。”

“哦,”許知柔點頭,“到了地記得給我回封信來,若是酒樓有什麼事我也好同你溝通。”

“那是自然。”

兩人吃得差不多,堯安便叫了小二來收拾東西。

見許知柔情緒不高,兩眼還含著醉意,便扶著她要回酒樓後麵的院子休息。

堯安身高將近170,許知柔比她矮了一個頭。

瞧著許知柔腳下有些不穩,堯安乾脆就雙手將她抱起。

女子身形纖瘦,自然也算不上重,堯安感覺自己可以承受之後就抱著人朝著後門走去。

剛走了沒兩步,就被人叫住了步子。

“堯安,你把她放下來!”

堯安回頭一看,便見一男子,劍眉星目,大跨步跑來,身後跟著笑眯眯的江曉晨。

那男子長得極高,身材健壯,極有壓迫力,幾下走到她跟前就要抱走自己懷裡的許知柔。

若不是他後麵跟著的江曉晨,自己就要給他一個拳頭,給他這個登徒子點顏色看看。

可這麼就簡單把人交給他自然也不可能,畢竟許知柔現在神智也不太清醒。

堯安後退躲開,“你誰?”

男子額頭蹦出青筋,似是有些不耐煩,“萬佐。”

“你跟她什麼關係。”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