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熱 十指緊扣著將她擁進懷裡。(1 / 2)

手裡精致小巧的花燈掛在馬匹上,隨著馬兒跑動的動作逐漸遠去,最終變成一個細小的紅點消失在樹林中。

隨著江曉晨的話語,他順便脫下自己外衫,將其披在堯安身上。

沒什麼好辯駁的,一個人的動作自然比兩個人的動作更快幾分,況且她也並不擅長攀爬。

隻猶豫了一瞬,堯安揪住了外衫,便順著少年蹲下的動作,將自己的身子貼上了他的後背。

對麵有刀槍,而此時兩人手無縛雞之力,光憑自己的本領自然無法同這些亡命之徒做鬥爭,而兩人身邊暗藏的侍衛連同堯安出發前在鏢局雇傭的人,此刻恐怕都被那些流匪攔了下來,不然也不至於不見半點蹤跡。

而江曉晨雖猜到今晚恐生變故,但安排的人也不多,畢竟此刻楊家一事也需要不少人力,主要的人手都被分到那邊去了。

沒想到楊家沒想著跟官府硬碰硬,反而將注意打到了堯安和自己身上。

江曉晨麵色一沉,握著藤木的力道重了幾分,看著有些乾枯的木屑落下才鬆了鬆手,換了個位置。

堯安將雙手搭在江曉晨的脖頸上,儘量不給他施加重量,看著他謹慎地握著順著柔軟的泥土蜿蜒而下的樹藤和根支向下攀爬。

很快,馬兒被人攔下,拉扯著韁繩時因痛楚而發出的陣陣嘶鳴聲從上頭傳來,期間隱隱含著流匪們的謾罵聲。

“該死的人都跑哪去了?”

“那些文化人給的報酬可不低,得趕緊把人抓到才好。”

“不愧是楊家,真有錢,那男人的手都比我家婆娘的細滑。”

冰涼的海風伴著秋夜的蕭瑟吹來,上麵的傳來樹枝被刀刃挑開的細碎聲,堯安沒忍住打了個寒戰。

江曉晨沒出聲安慰,隻是抓著藤條的手緊了幾分,他小心翼翼向下挪動,一麵注意著底下合適的落腳處,一麵傾聽上麵傳來的些許動靜,半響,他小聲開口。

“安安,你幫我注意一下上麵的動靜,若是有人下來就提醒我一下方向。”

堯安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收到,心思便從對未知的恐慌轉移到對可能到來的危機的警惕上來。

下來的時候時間緊,也沒來得及清掃痕跡。

很快流匪便從路邊些許的植物壓痕上發現了兩人的行動。

“老大,這兩個小兔崽子跑下麵去了。”

“老六你下去,我們幾個從那邊下去。”

“好咧。”

堯安抬頭,便見穿著黑衣的精瘦男子從他們下來的位置下了來,她扯了下身上江曉晨的衣服,試圖將兩人的痕跡同著灰白的岩石一起遮蔽起來才好。

隨後她拉了拉江曉晨的衣領,指明了來人的方向。

江曉晨腳步轉個彎便換了個下腳處,正好擋住了來人的視線,他拍了拍堯安夾在他腰間的腿,示意她抱緊一點。

感受到背後人的緊繃感,江曉晨深吸一口氣,加塊了行動的速度,順便也掃清了之前沒注意留下的些許痕跡。

這下和上麵追來的人拉開了距離,在幾下轉變方向後,連下腳的方位都截然相反了。

看著上麵的流匪找不到人罵罵咧咧的樣子,堯安緊張的心情才放鬆了幾分。

懸崖底下是沙地,一踩下去便是一個深坑,極容易留下腳步,而不遠處則是深邃的海洋。

碧藍的海無邊無際,在漆黑的夜裡被那皎潔的月光一照,便呈現出宛若藍寶石般的光澤,月亮滾圓的倒影映射在海麵上,從高處偏頭向下看,裡麵小而靈活的五彩斑斕的遊魚仿若在頂著月亮嬉戲。

走沙地明顯不是好的選項,幾乎沒有思考,江曉晨便選擇了走水路。

海水冰涼,幾下打濕了他的褲腳和鞋,魚兒驚嚇著四散開來,但走動間留下的腳印和深坑很快便在海水的衝刷下失去了蹤跡,而且懸崖底下光線昏暗,除非伸手去探,幾乎不能瞧見水下的場景來。

腳下偶爾不察磕到石上,他偏頭蹙眉,麵上還是冷靜著一步步順著礁石走著。

流匪雖然目前距離還尚遠,但最終的目的地還是隻有這一片海灣,若是動作慢了幾分,那定是隻有被抓住一個結局。

走了不知道多久,等泡在海水裡的皮膚都泛白泡脹了,才遇見一處勉強可以躲藏、休息的地方。

茂密叢林中露出一個黢黑的洞穴,洞穴外垂掛著藤條枝蔓,裡麵遠瞧深邃,走進看還有些許水窪和海草,幾條翻滾的小魚在那淺水裡撲騰跳躍著,儘全力掌握那一點活下來的希望,而最讓人意外的,是裡麵的一艘破舊的漁船。

回頭望了一眼,沒有流匪跟上,看來他們放棄了搜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