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 她輕淺一笑,管家真是好見識……(2 / 2)

不過,這話倒也算問到了眾人的心坎裡,雖然好吃好住伺候著,但眾女俠接了帖子,就算不是對葉寧有意,也都花了不少時間等這個熱鬨。如今被這麼半上不下的吊著,見不到正主兒,走了又不甘心,著實是讓人憋氣且鬱悶。

台子下議論紛紛,管家的目光鎮定且從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她剛才一掌震落對手,角度刁鑽,手段卻很高明,台下圍觀者甚多,真正看清門道的卻少。

管家拱了拱手,請教這女子姓名,女子微微一笑,溫柔動人,自稱蜀山門下,第三十九代弟子,司馬心柔。

管家臉上淡然,心中卻無比哀怨:少桃姑娘,你還嫌不夠亂嗎,快把你家的六姑奶奶接走吧!

已經走遠的司馬少桃忽然打了個寒戰,前後打量了一番,未果,才縮了縮脖子甩甩衣袖,重又向西苑走去。

管家嘴裡不鹹不淡的說著久仰的恭維話,司馬心柔也很配合的寒暄了幾句。

二人心中不耐正要轉回話題,人群裡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緊接著一群人也跟著尖聲慘叫起來。

管家抬頭望天,無語凝噎,心道這真是個多事之秋。

一轉身,正好看到眾人齊齊往後退去,露出了一個女子躺在地上,四肢痙攣,麵目紫黑,正是剛才被司馬心柔一掌震落台下的嬌小女子。

司馬心柔咦了一聲,移步上前,摘下耳環,輕輕一扣,一根寸長的金針應聲而出,銀針尾端還在耳環內,針尖上藍光閃閃。

管家咳了一聲:“司馬姑娘,這針上可是有毒?”

司馬心柔回頭輕淺一笑:“管家真是好見識,這針上塗的正是是孔雀散。”

人群中齊齊發出一陣抽氣聲,孔雀散是江湖禁藥之一,其毒無比,一盞茶的時間,人就會經脈儘斷,骨骼碎裂而死!更可怕的是,中毒者一旦身死,屍體就會化為更毒的毒藥,常人一旦沾染,頃刻就會交待了性命。

管家心中樂了,果然是一窩子出來的狐狸,隨便拿出個耳環都是致命的毒器,真是高深的很。

不過,管家麵上還是一派嚴肅,問道:“還請司馬姑娘賜教。”

司馬心柔歪了頭,極溫柔的想了一陣子,才收了金針,重又將耳環戴回耳上:“這人中了鬼眼蛇君的毒,不出三個時辰就會死去,你儘快聯係她的家人準備後事吧。”

說罷,她就站起身來,退到一旁溫文爾雅的笑著。

管家皺了皺眉,正要說什麼,聞到一陣濃冽的桃花香,心中一動,就看到莊主葉寧與司馬少桃一前一後,相攜而來。

管家終於釋然一笑,這比武招親的鬨劇終於要收尾了,他繼而一歎,從此要受兩個人的壓榨,十年之約遙遙無期,這苦日子真是沒個儘頭。

管家心下思量,麵上卻恭謹和順,他垂手低眉,抬袖高呼:“恭迎莊主回莊!”

歸雲莊一乾人丁,不分男女老幼,齊齊拜倒,高呼道:“恭迎莊主回莊!”

葉寧笑的讓人如沐春風,溫聲道:“都起來吧。”

司馬少桃抱了枝桃花,白衫長裙,金紅繡線,映著一枝桃花,更顯得人比花嬌,全無常日的慵懶和不羈,竟難得露出了幾分少女的嬌柔。

司馬心柔也不理一旁站著的歸雲莊主,款款提了裙子走到司馬少桃麵前,溫婉的扮演著為人長姐的身份:“七妹,六年不見,你近來可好?”

司馬少桃眨了眨眼,撲到司馬心柔身上,拽了她的袖子,左右搖著,做出個天真無邪的妹妹的模樣:“呀,是六姐啊,六姐什麼時候下山的,怎麼也不提前給我來個信兒,少桃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六姐的呀!”

管家狠狠的抖了一抖,司馬少桃在歸雲莊少說也待了三年光陰,整日介不是捉弄他這般老實人,就是鼓搗一些整人的玩意兒,何時有過這般清純爛漫的時候?管家擦了擦額角的汗,把心底的不適強自按下,才上前將情況對葉寧簡單的說了一下。

葉寧聽了也不著急,展顏一笑,對著在場的眾人團團一揖:“請大家稍安勿躁,歸雲莊向諸位保證,定會為這位姑娘求得解藥。”

眾人明顯鬆了口氣,雖然明知鬼眼蛇君的毒並不好解,但以歸雲莊的名望和聲勢來看,歸雲莊主既已出言保證,就斷不會食言而肥,做出有失身份的事來。

葉寧停了一會兒,等眾人重又回複安靜,才宣布道:“三日後,請鳳、鸞、龍三位擂主一決高低以定我歸雲莊的莊主夫人之名。”

葉寧似笑非笑,掃了一眼還在裝純良少女的某人,不待眾人反應,又加了一句:“當然,如哪位女俠有意,可在兩日後的擂台上,挑戰司馬少桃,成功者可直接成為第四位擂主。”

眾皆嘩然!

群情激奮!

有內幕,果然有內幕!傳說如此的廣為流傳,果然有其無可辯駁的真實依據!

一乾癡男怨女在台下交頭接耳,私語紛紛,甚至大笑大叫,如此光明正大的內定為第四位擂主,果然重磅出擊,不負眾望啊!

葉寧一臉雲淡風輕,讓台下的江湖俠士們回去休息,又吩咐管家把那中毒少女抬回客房,也不去管司馬少桃臉上的神色,兀自怡然的沿著來路走了回去,隻留下一陣幽眇的桃花香。

司馬少桃眯起眼,看著葉寧漸行漸遠,微低了頭,咬了一瓣桃花,蓋在唇上,指尖輕觸著唇上的桃花,滿嘴滿鼻的桃花香。良久,司馬少桃吃吃一笑,手心勁力一吐,滿枝的桃花霎時掙脫了枝椏,一陣桃花隨風而起遙遙的蕩了開去。

司馬心柔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個來回,一手抓住司馬少桃的袖子,扯著她沿著葉寧的腳步跟了過去。司馬少桃也不掙紮,在一片桃花瓣雨中,跟著司馬心柔徐徐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