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耳蓮子羹 小夭,你四哥一輩子套鷹玩……(1 / 2)

和風旭日,司馬少桃在葉寧的陪伴下來到四哥所住的廂房門外,二人還未進門,就聽見裡間傳來一陣尖叫聲。葉寧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緊閉的門窗,對少桃說道:“你確定要現在進去,若是壞了你四哥的好事兒怎麼辦?”

司馬少桃愣了一下,沒理會葉寧的調笑,推門而入。

小憐一臉慌張的站在一邊兒,皺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像是彆人一碰她就要哭了。司馬蘭儔頗無奈的坐在榻上,伸了伸手想拍拍小憐的肩膀,但看著小憐一碰就要哭了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收回手。

司馬蘭儔的榻邊碎了一個瓷碗,整整一碗湯藥全都灑在了地上,青白色的碎瓷碗上掛著幾滴濃的發黑的湯藥,濃濃苦藥味彌漫在整個屋子裡。

“四公子,小憐真是沒用。”小憐聲音裡都帶著哭腔,眼裡頭的淚花也一閃一閃,“小憐武功不好,非但不能保護四公子,還得四公子拚著自己受傷來救我。”

“你是女孩子,怎麼能讓你來保護四公子呢?”司馬蘭儔強忍著心中無奈,口語溫和的對著小憐說道。

小憐卻自顧自的哭著,把她伺候司馬蘭儔這幾天犯過的錯事挨個兒數落一遍,什麼打翻了飯碗,碰灑了茶杯,洗破了衣服,煎藥過了火候……

司馬蘭儔撫額長歎,這小姑娘實在是不好伺候。這都過去四五天了,怎麼還是這樣動不動就哭鼻子,淌眼淚兒,稍微犯個把錯,小憐就要把她自個兒從頭到腳數落一遍,他還得在旁邊兒一臉溫和的勸解開慰。

司馬少桃一看這情景,頓時明白了其中根由。她也不多說話,隻帶著一臉笑意,坐在榻旁的椅子上準備看熱鬨。

她這麼一動彈,小憐才愣愣的收住哭意,一臉無措的看著司馬少桃,又小心翼翼的瞅一眼司馬蘭儔。

“讓紅蝶進來把這兒收拾了,你先下去再給我煎一碗藥吧。”司馬蘭儔看著手足無措的小憐,對她寬慰一笑。

小憐怯生生的收了淚,朝著司馬少桃和葉寧行了個禮,才退了出去。

司馬少桃不懷好意的衝著四哥笑了笑:“四哥,你最近可是換了口味了呀,喜歡這種青澀的丫頭了?”

司馬蘭儔搖搖頭,歎息著靠在榻上:“你四哥還是有原則的,小憐還是個小姑娘,你四哥就算再饑不擇食,也不能朝著個小姑娘下手。”

葉寧微微笑著,看著她兄妹二人拌嘴,也坐在少桃身邊的座位上:“四公子看起來精神多了,想必這幾日休養頗有效用的。”

司馬蘭儔微微欠身,朝著葉寧行了一禮:“這幾日養傷治病,還勞累貴莊為我多方奔走,蘭儔對貴莊實在是感激不儘。”

“四公子言重了,”葉寧回禮,繼而笑道,“我和少桃已有婚約,跟四公子也不算外人,能為四公子略儘心意,也是我葉寧的榮幸。”

紅蝶從門外進來,朝著座上的三人行了禮,才俯身將地上的碎成好幾瓣的碗收走。

司馬少桃若有所思的看著紅蝶,這個丫鬟雖然說不上十分動人,眉眼間卻有著幾分溫靜淑良的閨秀樣子。直待紅蝶出門,司馬少桃才取笑道:“四哥,難不成你是被羅煙刺激到了,現如今重又喜歡上這種溫良賢淑、不具有傷害能力的姑娘了?”

“小夭,你四哥一輩子套鷹玩,最後竟是險些被鷹啄瞎了眼。”司馬蘭儔長歎一聲。

不一會兒,紅蝶又端了一個茶盤,給三人挨個兒上茶。最後走到司馬蘭儔身邊時,紅蝶將單手將茶杯送在司馬蘭儔榻邊的小木桌上,司馬蘭儔抬手,將茶杯接過。

紅蝶低頭一笑,也沒敢再看屋中眾人的表情,臉色微微泛紅,卻還是儀態端莊的退了出去。

司馬少桃正要說話,就見常跟在司馬蘭儔身後的一個男子行色匆匆走了進來。那男子附在葉寧耳邊說了幾句話,葉寧低頭沉吟了一下,對著二人說了聲抱歉,就起身告辭,帶著那男子匆匆離開。

司馬蘭儔看著葉寧離開,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小夭,四哥現在是被軟禁了嗎?”

“四哥,你確定這個小憐是司馬家的人嗎?”司馬少桃抬頭問道。

“怎麼?難不成你懷疑小憐是易紅軒的奸細?”司馬蘭儔皺眉回想了一下,“那一日小憐為了救我險些喪命,若是她引來易紅軒的護院,那群人斷乎不會對她那般痛下殺手。”

“有沒有可能是他們的苦肉計?”司馬少桃認真的想了想,“四哥你一向愛討美人歡心,這也是人儘皆知的事,說不定就是那些人還真是為了你專門設計,好讓你英雄救美,再讓小憐從你這裡打入司馬家的內核。”

司馬蘭儔沉思了一陣,又搖搖頭道:“那日易紅軒的護院來得蹊蹺,但歸雲莊的人來的時機也有些不尋常,不管他們所為何事,你四哥現在是陷在這灘泥沼裡,已經抽不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