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補完內容--------------------
瀏覽了一會網頁後,聽到那邊“刷刷刷刷”的切菜聲真是整齊悅耳,富有節奏,不禁有點好奇,蹺著傷腳小心翼翼跳到沙發邊,探出頭,正看到忍足侑士背對著隔斷門,站在流理台前麵。
從背後能看到他的袖子卷到了手肘上,手臂做著小幅度的擺動,一上一下,一上一下,規律又節奏。
然後,他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過身打開冰箱,拿出冰凍著的龍蝦和小章魚,用小錘子敲開殼,切塊。
流川桐覺得他在手術台上的架勢大約也不過如此了。
海鮮粥很稠,很濃,很香。
流川桐覺得忍足家的傭人真是貼心,公寓裡什麼都準備了。當然他的技術也很好,粥熬得非常美味。於是公道地稱讚了一句:“還行。”
忍足侑士抬了抬眉毛,洗完手走到沙發邊,彎下腰,就著她手裡的勺子嘗了一口,笑:“不喜歡嗎?還好櫃子裡還有方便麵,我給你換那個?”
流川桐嫌棄地把勺子放到一邊的小碟裡,怒目而視:“侑士你太不衛生了!”
忍足侑士涼涼地瞟她一眼:“不知道是誰喝水的時候用我的杯子的。”
流川桐先是愣了愣,隨後啞然。
這個人怎麼能把一個意外記那麼多年的,明明都是高中的事了!
她趕蒼蠅似地揮揮手,讓他再拿個新的勺子來。
喝了幾口,流川桐忽然心血來潮,來了張合照,包括雪白晶瑩,裡麵浮浮沉沉著海鮮的粥碗,發給跡部景吾。
那邊跡部大爺很快就回了張照片,鋪著雪白餐布的長條餐桌,正中盛放的紅玫瑰,排列整齊的紅酒焗蝸牛,身後還有田中管家搭著餐巾的半條手臂。
流川桐看得哈哈大笑,隨口問道:“侑士你什麼時候學的做飯?”
沒記錯的話,高一出去旅遊那會,一幫子人裡除了鳳長太郎外,還是沒有一個懂得廚事的,了不起會往開水裡下點麵條。
這不過幾年而已,就能生出這樣變化。雖然說不上天翻地覆,剛一看見他動手,卻也著實叫她狠狠吃了一驚。
男生做飯不稀奇,多的是想做給她吃的,關鍵是這句話的主語指代的是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聽她這樣問,看她一眼,突然笑了笑:“以前彩想吃我親手做的飯,所以就學了。”
“彩?”流川桐眼睛一亮。
“恩,你見過那個。”忍足侑士眼皮也不撩地回答,將桌上的盤碗拿到流理台前洗刷。
流川桐不禁大為敬佩那位“彩”女士,居然能將一個標準的花花公子調|教得如此居家。在腦子裡反複過了幾次記憶,還是沒想起來是哪一位,正想開口詢問,猛地回憶起某個女子的身影,驚訝問道:“難道是那個……川口夫人?”
“啊,就是她,日下部彩。”忍足侑士往微波爐裡放了杯牛奶,走回來坐下,對著電視按按遙控器。
流川桐托著下巴,那邊電腦裡“下載完成”的提示音也不去管了,眼睛骨碌骨碌地轉著,腦中已經閃過十七八種假設。
雖然好奇得要命,不過看他不準備多說的樣子,她也便不開口問,自行選了一個最具有可能性的猜測作為真相。
等喝完牛奶,聊了會天,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去洗澡。
流川桐的車子上,通常都會有兩套以上的衣服備換,以應不時之需,這臨時住下倒也沒有太大不方便,隻是睡衣卻是真的沒有。
她又挑剔得很,不但從不穿彆人的衣服,就連麵料稍微差一些的也絕對不肯上身,就近在這邊的便利店買套簡單的也是不成,隻能拿一條背心連衣裙當睡衣穿出了浴室,翻出剛才配的藥和繃帶,準備重新包裹。
忍足侑士剛換了浴袍準備去洗澡,見狀走了過來,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坐下:“拿來。”他伸手示意她將藥酒遞過去。
流川桐完全不同他客氣,等腳踝被捉到了他膝蓋上,突然覺得不自在起來。
他們關係雖好,但這穿著浴袍的樣子還是讓她覺得蠻尷尬的。假若是泳裝之類的,她反倒不會介意,但這樣的打扮卻太過私密,讓她有一種心理上的不適應。
因此她下意識地將腳往後縮了回來。
忍足侑士抬頭看了她一眼,要笑不笑地:“你自己會揉?”
流川桐撇撇嘴,不動了。等他手心倒了藥酒按住腳踝開始使力,好把藥力發散開去,她忍不住叫起來:“痛痛痛痛痛——”
“揉開來,過兩天就不會這麼痛了。”忍足侑士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但手底下動作半分不慢,力道也絲毫沒有減輕,痛得她幾乎要眼淚汪汪了,感覺腳踝以下都快要不屬於自己。雖然注意到他包紗布和打結的動作十分輕柔,流川桐還是忍不住對他咬牙切齒了一番。
啊啊她今天碰到侑士以後儘是壞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