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桐太感動了,心想自己真沒白疼這個弟弟,聽到流川守在外麵說“先走吧”,緊繃的神經一放鬆下來人都軟了,誰知道衣櫃門突然“嘭”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撞了上來,隨後就是“嗚嗚”的低鳴,流川檁在外麵一邊說著:“櫃子裡有什麼東西啊湯姆你這麼舍不得——”一邊拉開櫃門:“——姐,姐,姐姐————————??!!”
“……”
“……”
“……”
“嗚嗚——”
衣櫃內外四個人麵麵相覷,看到忍足侑士裸著上半身坐在裡麵手臂很親密地摟著流川桐,流川桐則穿著件大號的男式襯衫跪坐在忍足侑士腿上手還搭著他肩膀,流川守的臉色頓時忽青忽紅精彩異常。
流川桐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最想乾的就是把正搭著前爪往衣櫃裡吭哧吭哧努力爬想要蹭到她身上的豹崽一巴掌拍死。
忍足侑士咳了一聲扶著她從櫃子裡出去站好,然後自己也鑽了出來,微微一笑,若無其事禮貌十足地彎了彎腰:“早上好啊,流川伯伯。”
“……”
“……”
流川桐和流川檁同時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流川守則黑著臉冷冷哼了一聲:“忍足家的小子,啊?你給我過來。”他往客廳那邊走去,忍足侑士正要跟上,流川桐連忙叫“父親,其實——”流川守轉過頭來瞪了她一眼,流川桐立刻閉上嘴,很無奈地看了忍足侑士一眼,傳遞“不是我不講義氣實在是自身難保”的意思給他,忍足侑士朝她笑了笑,走到浴室那邊拎起流川桐前麵拿過來還沒換上的襯衫套上,一邊扣著扣子一邊走出去,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摸了摸她的頭:“沒事。”
流川桐在後麵歎口氣默默為他致哀,轉念想起自己等會要麵臨的遭遇不禁全身無力往床上一倒,流川檁愧疚地蹲在床邊道歉:“對不起啊姐姐……我剛才要是沒打開門就好了……”
“不關檁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流川桐拍拍他安慰道。
流川檁卻會錯了意,吃驚地問:“姐姐你和忍足前輩——”
流川桐揮揮手:“什麼都沒有,他隻是昨天剛好在這邊過夜而已……檁你都在想些什麼東西啊?”
流川檁羞得滿臉通紅,流川桐捏了他鼻子一下心情好了點,翻身坐起抓住正在床邊因為爬不上去而焦急地打轉的豹崽到懷裡,輕輕拍它:“哼,叛徒,啊?這次被你害死了!以後給你吃素!傑瑞吃肉你吃白菜!”
豹崽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無辜地看她,看了一會趴在她腿上咕嚕一下翻了個身,流川桐忍不住笑起來。
鬨了一會,門口響了兩下,忍足侑士靠在門邊衝他們笑:“桐,過來。”
流川桐在胸前劃個十字,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忍足侑士好笑地看她:“我記得流川伯伯不讓你玩期貨的時候你和他吵得很有精神呀,怎麼現在這樣?”
流川桐白他:“那個和這個怎麼同!”
正好走到從臥室出去到客廳的那堵隔斷牆,忍足侑士停下來,按住她肩膀:“彆擔心,沒事的。”
流川桐膽戰心驚走出去,首先便觀察她父親臉色,看起來竟然一切如常,真是不可思議,她正在奇怪,流川守已經開口:“小楓要回國了,可能會在這邊住一段時間。”
流川桐一頭霧水:“啊?他不用打球嗎?美國那邊大學聯賽還沒結束吧?”
“他膝蓋動了個手術,回來休養一段時間,所以要留在東京。你準備一下。”流川守抬腕看了看表,站起來:“具體時間你直接和他聯係吧,我要走了。”
流川桐睜大眼睛,這就完了?她試探性地說:“父親,昨天其實是……”
流川守看看她:“嗯,我已經知道了,記得好好謝謝人家照顧,身體不舒服就回家住,一個人在這邊多讓人不放心,以後也可以多叫忍足到家裡來玩。”
流川桐目瞪口呆,到流川檁揮著手說:“姐姐,那我跟父親先走啦。”時才回過神來,轉過身抓著忍足侑士問:“你說了什麼?”那麼尷尬的情況他是怎麼解釋得這麼完美無缺的?
“想知道?”忍足侑士十分溫柔地對她笑了笑。
流川桐點點頭。
“來,”忍足侑士拉著她走回到臥室,指著衣櫃說:“進去我就告訴你。”
“……”
她還是掐死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