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了要為侑士慶祝一下Batista團隊的第一次手術成功。”雖然忍足侑士現在還不能主刀,不過在這場被無數媒體關注的手術中,作為全日本最大醫療機構和忍足集團的繼承人,又是早已受過無數讚譽的醫療界新秀,他得到的資本,豈止是一場手術的成功而已。
流川桐本來以為流川守就算同意,也會說教幾句,他是傳統的日式家長,不喜歡孩子涉足娛樂場所,沒想到流川守隻是點了點頭:“哦,忍足嗎?我也在報紙上看到了。既然約好了就去吧,彆玩得太晚。”
流川桐靠過去在父親臉上親了一口,手指壓住眉骨動作很帥地往下一揮:“Yes sir!”
流川守對女兒鑽出車去的背影瞪眼:“胡鬨!”
如今冰帝眾人也不再像過去那樣總是聚在一起,雖然都在東京,到底都有了各自的事情。不說他們,就算是當初中學網球界同一批的人,走上了職業道路的,也就不過是青學的那個一年級生,以及當年立海大的部長而已,剩下其它,各有誌向,繼續念書的,開始工作的,繼承家業的。
所以這次聚會,也算難得,向日嶽人很容易就情緒過高,拿著麥克風在幾張茶幾上跳來跳去,唱到高|潮還伴上一個“月返”,看得流川桐對著茶幾上的果盤臉色發青,堅決不肯入口。
鬨到一半流川桐去洗手間,在鏡子前麵補妝時身後的門碰一下重重打開,裡麵的女孩靠著門板跌跌撞撞走出來,踉蹌地到洗手台前洗了洗手,又對著鏡子瞪著眼睛看了半天,一副瞳孔放大眼神迷茫的樣子,很明顯是嗑過藥使用了迷幻劑後的反應。
流川桐正在烘手,視線從鏡麵上掠過,立刻認出來那張調色盤般的麵孔,似乎正屬於某個曾經闖進她辦公室的女孩。
回去的路上,經過日下部晴進去的那扇門時順勢在還沒掩上的房門裡掃了一眼,隻是很常見的年輕男女,雖然狀況有些不堪,但其中一個的麵孔卻有些眼熟。
等坐下來許久,流川桐終於想起來那人是誰。綾川家的次男,出了名的紈絝子弟,風聞年初時曾鬨得極轟動的女藝人在銀座某酒店五十多層房間內跳樓的事件,就和他有關,隻是最後還是被壓了下去,以自殺處理。
腦子裡飛快地過了一過資料,流川桐想了想,轉頭:“侑士,剛才我遇見川口夫人的妹妹了。”
忍足侑士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哦,小晴嗎?怎麼了?”
“唔,她看起來不太好,似乎服用了□□的樣子。”流川桐聳聳肩,將消息告訴他,至於怎麼處理就隨便他意思了:“而且和她在一起的似乎是綾川……綾川道隆?”
忍足侑士臉色微微一變:“哪個房間?”
等忍足侑士和跟去看熱鬨的向日嶽人抱了一個女孩子回來,已經一覺睡醒的芥川慈郎滿臉興趣地湊上去戳了戳忍足侑士臉上的淤青,流川桐鼓掌,虛情假意地表達了一下對他英俊麵孔的擔憂,忍足侑士沒好氣地瞪她一眼:“給我冰水。”
眾人這才注意到他抱著的那個女孩滿臉暈紅,眼神迷茫地不斷扭來扭去,跡部景吾嘴角抽了一抽:“……真是太不華麗了。”
“怎麼辦?得先把她送回家吧?”鳳長太郎擔心地問,他這個問題一問出口,頓時一片安靜,隨即所有人都將視線轉移到忍足侑士身上。
忍足侑士無奈地歎口氣:“既然是我認識的,當然得我送她回去,不過……”
流川桐警惕地問:“看我做什麼?我和這位日下部晴小姐可不熟!”
“她這種狀況,讓我一個男性單獨送回去合適嗎?”忍足侑士聳聳肩問道。
於是聚會提前結束,上車的時候又出了問題,日下部晴在藥力作用下很難妥當地塞進後排座,忍足侑士利落地給了她一手刀,正好看到的向日嶽人唰一下捂住眼睛,露出“肯定很痛”的表情,流川桐也忍不住嘴角微抽:“……你憐香惜玉的風度到哪去了……”
在路上忍足侑士就給日下部彩打了電話,到的時候她早已等在外麵。
流川桐坐在車裡感興趣地看著那兩人在不遠處寒暄,心想不知道川口夫人什麼時候會想起來她那被人下藥的妹妹還在車子後座上。
大概是看到忍足侑士臉上的淤青,日下部彩抬起手似乎想碰一下,卻被他不動聲色地避了開去,又對她說了句什麼,川口夫人總算叫傭人出來抬日下部晴進去。
走到車邊時她才震驚地看到坐在副駕座上的流川桐:“……流……流川小姐,原來你也在……”
流川桐按下車窗,笑著和她打了招呼,連車都沒下,這本是相當失禮的舉動,不過在場似乎沒人在意這個問題。
回去路上流川桐嘲笑他:“獻殷勤的感覺怎麼樣?”
忍足侑士瞥了她一眼,一本正經地思考了一下:“很可惜。”
“可惜?可惜什麼?”
“可惜不是你呀,否則我肯定直接帶回自己家去。”
“……忍足侑士你活膩了。”
“嘿!我在開車!嘿!好了親愛的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