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隻是建議,”忍足侑士單手支著額坐在高腳椅上,長腿斜斜地擱在地上,笑容有點漫不經心:“出自良心的——親愛的,你不會想在我麵前喝醉。”
“嘿!”流川桐失笑地推推他:“這是你拿手的恭維方式麼?”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你該感謝我的原則裡至少包括不趁人之危這條。”忍足侑士晃了晃高腳杯,精致的底座在大理石吧台上敲擊出清脆的聲響:“好了,我已經準備好我的耳朵。現在該你了。”
“嗯?我什麼?”流川桐彆開眼,拿起青檸汁抿了一口:“這真的很難喝。”
忍足侑士歎著氣,伸手過去捧住她臉:“Talk to me,honey。”
“——talk……about what?”
“Everything。”
“There is nothing————————————!!!!!!———————————忍足侑士!!!!!!”
“現在呢?”忍足侑士舔了一下嘴角的咬傷:“現在有什麼想對我說的了嗎?”
“我應該給你一巴掌,然後讓你去死。”流川桐抬起頭惡狠狠地說:“現在,馬上!”
“我很確定你努力過了。”他按住她的手,然後哈哈笑起來:“親愛的,我還是喜歡你這麼張牙舞爪的樣子,比剛才可要漂亮多了。”
“你是在暗示我應該感謝你嗎?為——你幫助我打起精神?”她掙掉他的手,威脅性十足地眯起眼睛問。
“樂於助人一直是我的美德,你知道的。”忍足侑士懶洋洋地摸了一下她頭發:“隻要你需要。好了我親愛的,現在能和我談一談了麼?比如說——你父親?”
“Well……我,嗯……侑士,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父親和叔父感情深厚。我是說包括三叔……他們兄弟三人感情很好。”流川桐拿過他跟前的酒喝了一口:“非常好。互相信任,互相扶持,互相……我不知道怎麼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就像你和檁?”他提示。
“沒錯。”她又喝了一口酒:“所以我這次真的讓他失望了,是嗎?”這一次她沒拒絕他的懷抱,忍足侑士圈住她肩膀沉默了一下:“這麼說你沒有告訴他所有真相?”
“真相?——哦,那個文件袋。我把它帶回來了?”
“就放在桌上……所以,為什麼不告訴你父親,關於——你叔父在接觸股東的事?”
“……也許是因為,唯一簽成的那份股份優先轉讓協議,也是以父親不再擔任直接職務為前提吧。望叔父隻是在針對我和檁而已。”她有些悵然地閉上眼睛,將頭枕在他肩膀上:“就好像檁是我弟弟一樣。叔父他……是父親的弟弟。”
“當然。我明白。”他沒有多說,隻是重複很簡單的話語,下巴抵住她肩窩,骨節精致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帶著濕氣的長發中,將黑發一縷縷理順,再打亂,打亂,再理順。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流川桐突然睜開眼問:“侑士,你會為我保守好這個秘密的,你會嗎?”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當然,我會的。”他俯下去親了一下她額頭:“你知道我從不拒絕你……無論什麼時間……無論什麼要求……”
溫熱的呼吸輕輕吹拂在她長長的睫毛上,羽翼般顫了顫,漸漸合起來,於是這個吻便繾綣下移,淺淺啄在唇角,漸次覆上柔軟的唇,輾轉摩挲,終於滑進,便即攫取不再放開,古龍水和酒精的氣息盤桓在唇齒之間,馥鬱得令人沉醉。
吻漸次沿著側頸下移,順著浴袍的領口,停留在精致的鎖骨上細細吮|吸,她抓住他滑下後領,遊走在她輕輕聳起的蝴蝶骨上的手,微微喘息:“等一下……侑,侑士……我想我們得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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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理解流川守爸爸……相持數十年的兄弟,他和望叔父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
流川望對流川守很——忠誠?不代表會將這種感情,或者說信任,也托付給倆小屁孩,尤其是自己還是個很有野心的人的時候……
而且前麵提過一句流川守的身體狀況出了點問題,所以……
這就好像“我不會對不起我哥哥,但是我為什麼要對得起侄兒?那個位置,大家各憑本事搶”,就是這樣。
兄長和兄長的孩子,對望叔父來說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