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堅強要麵子的人,這麼多年她沒有流過一滴淚。她好像生來就永遠都應該孤獨。她羨慕那些有父母細心嗬護的人,自己卻永遠被吞噬在黑夜。
有一次自己出車禍,險些喪命。自己孤零零的躺在空蕩蕩的病床上,連個重病監護人都聯係不到。最後還是司機楊叔來看望自己,那一刻,她釋然沒有哭,埋怨的話也沒有脫口而出。隻是裝作不在意的看著自己腿上的疤痕,嫌棄的說留了疤以後還怎麼穿裙子短褲。
這些年來,她唯一的隻把楊叔當成親人。楊叔確實像是她黯淡無光的生活裡透進來的一束光。
生日有朋友陪,節日啥的勉強過過。隻有春節,看著萬家燈火通明卻沒有一處是為她而留。
不禁讓她想起一句網絡歌詞,萬家燈火卻沒盞燈留我。
或許這些年,埋怨的話都吞咽在肚子裡。她猶如一個黑夜裡的異類孤獨的活在這個世界裡,就算哪一天她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也無人會在意 。她媽媽的葬禮她爸都沒參加,更何況是自己這個拖油瓶。
她都想好了,等她死了。也不立墓碑,也不買墳地,就燒成灰撒在大海裡。
遊子的歸屬或許就是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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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招牌台球廳,沈扶風扶著台球杆順勢一推把幾個球捅進簍子裡。一氣嗬成,英姿颯爽。
“好,好!風哥這一杆子打的真他媽帥。”,閆潤拍手大喊到。
沈扶風冷眼瞧了他一眼,擦了擦額頭留的汗。開了罐可樂,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冰涼的飲料順著喉嚨滾動下去。拿開手機,向一個網名叫孤擲的人發送了好友申請。
眼疾手快的閆潤馬上捕捉到了。勾肩搭背一臉乾壞事的看著沈扶風,激道:“喲,風哥。這是看上哪個妞了。”
沈扶風推開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沒回應。
“我跟你說風哥。你轉我們學校來那可就轉對了,我們學校好看的小閨女那可多了去了。” 閆潤揣測道,“不過我們這最好看的就非林殷和宋彌漫莫屬。”
“林殷啊長的好看那確實是好看,但是難撩啊。聽說她就談過兩次戀愛,那倆男的為她哭的死去活來的。人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去泡吧,不行不行這種的太難駕馭。宋彌漫長的就跟仙女下凡一樣,又清純又美麗。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茉莉花,不過人家太靦腆了也不搞對象。哎,可惜了”
沈扶風嫌棄的睥睨了他一眼:“真夠自戀的,還在這挑上了。”
閆潤套近乎道:“那自然是沒我們沈大帥哥有魅力,您要是一出手,得迷的多少小閨女神魂顛倒。”
沈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