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祥宮裡,玉妍正為著素練之事慌亂不已,“貞淑,你說皇後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素練突然不見了,她一定是知道了!素練會不會將咱們都供出來?!”
“不會的,主兒。”貞淑耐心地安慰,“如果皇後知道了,她又怎麼會放過咱們?就算素練說了,咱們也隻推到素練身上,隻說不知道素練是背著皇後娘娘行事,咱們雖出了主意,那也是為皇後娘娘分憂啊。”
玉妍喘一喘粗氣,“是了,我也是為皇後娘娘分憂,素練的事我怎麼會知道。”
貞淑替她撫一撫胸口,“隻是可惜了素練,咱們日後再想動手腳,那可就難了。”
玉妍搖了搖頭,“眼下最緊要不是這個。幸好我還有永珹,養育了皇嗣,皇上也會多看重我幾分。”1
有了這分複仇的心懷在胸,晞月少不得掙紮起精神來好自調養著。待得精神漸漸好了,才來給皇後請安。
“多謝娘娘當日送來的一貼好藥,催著臣妾要逼著自己好起來,再不能像個活死人似的躺在那裡。”
琅嬅聽她雖說得慢,但一字一字狠狠咬著磨出聲來,知道晞月心裡著實是恨透了太後,便道:“妹妹想明白了就好。咱們還年輕,就算是熬,也要熬死她!”
晞月一力謝過,卻聽外頭道:“慎常在來給皇後娘娘請安。”
聽得慎常在的名字,晞月便有些不屑之意,坐正了身子略略理了理領扣上的翠玉蘭花佩上垂下的碎玉流蘇。
琅嬅看她神氣不大好,便道:“怎麼?很看不上她了?”
晞月隻當著皇後一個人的麵,便沒好氣道:“狐媚子下賤,娘娘病了這些日子竟不知道。皇上一個月裡頭有十來天召幸她的,今兒賞這個,明兒又賞那個的。還有嘉嬪!她眼下真是處處得意了,皇上很是喜歡永珹!”
金玉妍嗎?她們之間的賬還是要算的,不過不是現在。左右琅嬅也沒什麼非要追究一個什麼清白,什麼真相,索性全部鬥倒了就好。留著金玉妍的命,以後還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