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愛護舒妃的一片癡情,讓太醫院開的都是不傷身子的藥,不然舒妃也不會停了一兩次就有了身孕。臣妾從令妃口中得知坐胎藥後,便順藤摸瓜查了下去,的確查出了一些好東西。”琅嬅揚一揚臉,“雪柳!”
雪柳將手中的黃楊木屜子打開,裡頭是一個個小紙包,放到嬿婉跟前。
琅嬅道:“令妃,舒妃有孕的時候,你給她下了能讓腎氣虛弱的藥!才致使九阿哥體弱多病,後來還敢買通欽天監,說出了父子相克這樣大逆不道的話!”3
嬿婉聽著,恍如五雷轟頂,瑟瑟不已,隻喃喃道:“皇後,臣妾……”
皇帝的目光冰冷如寒錐,喝道:“好大的膽子!連欽天監你都敢收買來愚弄朕!你有多少本事,敢謀害皇嗣?!”
嬿婉仿佛麵對強敵的小獸,嚇得戰戰不能自已,拚命叩首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不想害九阿哥的!臣妾隻是嫉妒舒妃得寵,想她容貌稍稍損毀,不再得皇上盛寵,並非有意毒害九阿哥的。”
案上的鎏金博山爐中,香煙細細,淡薄如天上的浮雲。琅嬅長歎一口氣:“皇上想怎麼處置令妃?”
如懿輕聲道:“皇上若不嚴罰,隻怕這滿宮的嬪妃皇嗣,都要折損了。”
天色已然全黑,外頭欲雨未雨的悶風吹得簷下宮燈簌簌搖曳,漾出不安的昏黃光影。皇帝的神色陰沉不可捉摸,“貶為庶人,賜死!”5
嬿婉身子一顫,畏懼地縮緊了身子,睜著驚惶無助的眸,拚命地掙開小太監的手,“皇上,皇上,臣妾知錯了,皇上--”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