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泰這才將事情緩緩說了出來--嫻貴妃斷發,皇上發怒讓人將嫻貴妃押解回宮,此刻人已經在路上了!
“嫻貴妃斷發?”琅嬅猛地一驚,發髻上一枚九轉碧玉赤金瓚鳳步搖流蘇穗也跟著一動,紅瓔珠絡綴著嫣紅珊瑚細細垂在耳邊,沙沙地摩挲著她保養嫩膩的臉頰。“她好端端地斷什麼發?”2
趙一泰也是惴惴不安,滿人斷發,那是代表死了丈夫,嫻貴妃此舉無異於詛咒皇帝早死啊。“奴才聽聞是皇上近日來多是臨幸一些秦樓楚館的女子……”
琅嬅的春山眉微微一蹙,雪柳皺著眉嗬斥:“不把話說清楚,你這張嘴也彆要了!”
“是,是。”趙一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是什麼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兒,但到底是煙花女子……皇上,皇上每每與她們泛舟湖上,歡愉至天明……”
趙一泰說的不算隱晦,至少琅嬅已經明白了。皇帝他,又行了?
皇帝不行了的消息雖然被琅嬅壓下來,可是皇帝許久不召幸後妃,召幸了也不過是蓋被子睡覺,隻要不是個傻子都會察覺到皇帝身上的問題。難道這杭州是什麼風水寶地不成,還能讓男人重整雄風?
“那些煙花女子下作的手段多的是,也不知怎麼就讓皇上……”趙一泰捶胸頓足,“都怪那些官員不知廉恥,為博皇上歡心,連禮義廉恥都不要了。太後不想管,七阿哥和公主是不能管,那就隻有嫻貴妃了。據說皇上和嫻貴妃吵的可凶了,禦舟上的人都聽見了。”
嘖!難道如懿就非要斷一次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