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刑第八 利威爾是她心裡的一根刺,紮……(1 / 2)

莉莉走進大廳,就看到了坐在最中央的父親。

這個中年男人此刻怒火中燒,不用他開口,莉莉走到他麵前跪了下來,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父親”,等著他發落。

在加西亞家族裡,她是沒有資格站著和家主說話的。

男人從傭人手裡接過一條長鞭,然後狠狠地用力抽在她的背上。

她背上的皮膚立刻皮開肉綻,血跡瞬間染紅了她身上的白色長裙,那應該是很疼的,可她一聲不吭。

“調查兵團的賬目怎麼可能沒有問題,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男人怒氣衝衝地衝著她吼叫。

“父親,調查兵團的賬本我已經交給達理斯總統,每一條項目我都親自審查,埃爾文那隻老狐狸您也是知道的,確實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話音剛落,第二鞭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次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她雙手備在身後,消瘦的背脊挺得筆直,舌尖被她咬破,一股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

“從小你就心狠手辣,栽贓陷害這種事不就是你最擅長的嗎?調查兵團的賬本稍微做點手腳就可以讓埃爾文完蛋,你怎麼可能失敗!”

男人一邊罵一邊甩動皮鞭泄憤,她後背的衣物早已染成血紅色,她沒有解釋,低著頭等男人終於累了,才乖巧地道歉,“對不起父親,是我能力不足,敗給了埃爾文。不過請您放心,我會一直盯著他,再找機會下手。

男人冷笑了一聲。

審查賬目就是最好的機會,這次錯過了,埃爾文一定會比以往更加警惕,再想下手一定難上加難。

可失敗就是失敗,已經沒法補救了。

男人氣還未消,還是扔了鞭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真是晦氣。”

說完,朝著莉莉吐了口口水,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家門,出去尋歡解悶。

背上的疼痛持續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的父親走後,沒有一個傭人上前撫她起來,反而都像是沒看見她一般,手上忙著各自的事情。

莉莉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撐著地,慢慢站起身還是踉蹌了一下,她扶著牆,任何微小的動作都讓背後衣服的布料磨蹭到傷口,疼的鑽心,她就這麼一步一歇地走上樓梯,強撐著走到她自己的房間。

剛打開門,一陣“啾啾”的鳥叫聲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房間裡,靠近陽台的床邊掛著一個鳥籠,籠子裡的是一隻艾爾迪亞隨處可見的烏鴉。

“抱歉,我得晚點才能來照顧你。” 她輕聲對著烏鴉說道。

後背太疼了,疼的她意識都開始犯迷糊,她理智明白她應該把身上的衣物換下,想辦法給自己上藥,可剛才在樓下已經用完了她全部的意誌力,她趴到床上的一瞬間,意識就離開了身體,昏了過去。

她是被烏鴉的動靜吵醒的,不知道這隻鳥今天是怎麼了,一直叫個不停。

她睜開眼睛才發現,窗外天已經黑了,陽台的門大開著,晚風吹進屋吹得她的頭開始隱隱作痛,意識剛恢複,後背的傷口又開始折磨她,她嗓子乾的冒煙,伸手想去夠放在床頭的水杯,可剛一用力,牽扯到後背的肌膚瞬間疼的她差點又暈過去。

她深呼吸了兩口氣,看著近在咫尺又夠不著的水杯恨得咬牙切齒。

視線裡突然出現了一隻手,將水杯放進了她的手裡。她一驚,剛想忍著疼起身防範,卻看到了一張她日思夜想的臉。

莉莉愣了兩秒,還是接過了水杯,一股腦一飲而儘,嗓子才活了過來。

她本想問利威爾在這裡做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也是,她在今天的王政大會上幫了調查兵團一把,以埃爾文多疑的性格肯定會派人來探察情況。加西亞城堡周圍都有憲兵駐守,有能力悄無聲息進來的估計也就利威爾了。

烏鴉衝著利威爾叫喚個不停,似乎看到他一副很開心的模樣,直到利威爾受不了它的吵鬨瞪了它一眼,這鳥倒也靈性,平日裡不怎麼聽莉莉的話,這時卻立馬安靜了下來。

“有什麼事?”

利威爾在她的抽屜裡找到了傷藥和剪刀,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給你上藥。”

“不用了,我自己會解決。”

聽到這話,利威爾像看傻子一樣看向她,像是無聲地詢問,她一個人準備怎麼給自己的後背上藥。大概是看她今天實在可憐,利威爾竟然耐心又心平氣和地和她說了幾句廢話,“傷口長時間不上藥會潰爛留疤。”

由於她第一時間沒有換下身上的衣物,布料和血痂肉塊粘在一起,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的後背現在有都慘不忍睹。

她那個老爹是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

利威爾坐到床邊,用剪刀直接剪開了她的衣服,細致地用刀鋒挑乾淨和傷口黏在一起的布料,可免不了刺激到傷口,有的地方又開始流血。

用酒精給傷口消毒時,莉莉疼的兩眼一黑,她習慣性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尖,下一秒卻被利威爾按住了下巴。

“不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