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微寒,晨風輕輕掠過,滿院的紅綢在風中起舞。
若離今日盤一個圓滿髻,上麵插了雙蝶戀花的發鈿,兩邊各是幾朵簪花,她身著紅色的長衫,袖口領口皆繡有雲紋,外套一件百蝶戀花的紅色對襟寬袖褂子,下穿同色的蝴蝶牡丹馬麵裙,一雙紅色繡花鞋,裹著她的三寸金蓮。
若離站在院子裡,看著那些秋菊愣神,喜兒端起一盆開的正豔的金絲菊道:“少夫人,看這金絲菊開的多好,夫人最喜愛菊花了,要不給她送過去幾盆?這賞菊飲菊都可呢!”
若離回神點點頭道:“嗯,送去吧,娘見了肯定高興!”
然後又喃喃自語道:“輕肌弱骨散幽葩,更將金蕊泛流霞……”
“少夫人那就走吧,彆再吟那些酸詩腐詞了。”喜兒說著眼角彎彎笑了。
若離邊走邊說:“你懂得什麼是酸詩腐詞?這明明是讚美秋菊的詩句。”
喜兒抱著一盆金絲菊道:“在我看來那些酸文人寫的東西,都是酸詩腐詞。”
若離無奈搖搖頭道:“蘇軾可不是什麼酸文人,他可是大文豪,他的作品透出蘇軾情操的樂觀、豪邁、豁達,真是人所能及。 ”
喜兒點頭應道: “好好好!他是大文豪,他是最厲害的,不是酸文人,那我們要不要去夫人的北院了?”
二人行至池邊看著祿兒挺著四個多的孕肚站在那裡,神情落寞,正用手帕拭淚。
若離未上前,見她上身隻穿一件淺藍色立領棉麻小衫,似有些單薄了些,下身一條白色綢麵繡花裙,一雙大腳上穿著一雙嶄新的的藍色緞麵繡鞋。
祿兒看著水中的倒影發怔,然後俯身向若離拜道:“見過少夫人!”
若離忙扶著她道:“身子當緊,怎麼穿的這般清涼?這都顯懷了,應該多加當心才是,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
祿兒輕輕頜首,也不多言,若離拉著她的手指著池中的錦鯉道:“快看,這鯉兒們都遊過來了,想必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