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化名鬆原陣。
組織的TOP KILLER。她目前的監護人,名義上的遠房哥哥。常年‘出差’在外,不管是看通訊錄的聯係次數,還是通話時長都少得可憐。
距離上次的電話,已間隔了差不多一個月了。
這種時候卻接到電話。鬆原旋律幾乎都不用猜,是和岩崎家的事有關。她輕笑了下,接通了電話:“陣、歐尼桑。”
女孩的聲音悠然輕揚。
對麵聽到最後那個尾音時,微妙的沉默了下。
鬆原旋律嘴角微翹,看來以前的她也這麼叫過他。否則以希月所說的琴酒就不是沉默了。不過他不耐煩也沒用。
BOSS指定的監護人。對於組織的忠犬來說,沒有那位先生的命令,他連鬆原旋律半根頭發都不會動。
鬆原旋律很好奇。組織的BOSS為什麼對她如此‘寬容’,是她的身份,還是因為‘有用’。肯定的一點絕不會是為了她的‘才能’。
“你在警局?”琴酒的聲音冷冷傳來。
鬆原旋律舒服地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答非所問道:“是問岩崎家的事麼。”她不知道原來的她在琴酒麵前,是什麼態度。但她肯定,不會是很好。
最了解她的,當然是自己了。
“岩崎家的事,朗姆誇你做得很好。”
琴酒坐在車裡漫不經心地彈了下煙灰。五分鐘前,他剛處理完一個想黑吃黑的交易,就收到了朗姆的郵件。
郵件內容先是狠狠誇讚了鬆原旋律,多虧了她的靈活應變,皮斯克這次任務才得以順利完成。末了才道:“組織確實需要一個名偵探。旋律很不錯。”
聽到琴酒平靜無波的轉述,鬆原旋律禮貌微笑道:“謝謝誇獎。”上司這種誇獎聽聽就好。
鬆原旋律這種淡定的態度,讓琴酒滿意地揚起一個弧度:“所以,那位先生決定給你一份禮物。”
“禮物?”鬆原旋律頗為意外,但馬上她又笑問,“什麼禮物?錢嗎?”
琴酒隻是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你會滿意的。”
結束通話後,鬆原旋律心覺好笑:“嗬嗬。BOSS的禮物,誰敢不滿意呢~”
隨手將手機丟到了一旁,她仰望著被城市霓虹染紅的夜空。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這樣的夜空不是她所熟悉的。
她以前所看見的夜空應該是……是什麼樣子來著?
鬆原旋律打了個哈欠,疲倦襲來,竟就這麼躺在陽台的躺椅上睡著了。
過了不知多久,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客廳的落地窗上,高田舞望著陽台上的身影轉過身,等她再回來時,手裡拿著一條毛毯,小心地蓋在了鬆原旋律身上。
鬆原旋律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黑色的房間。
黑色的天花頂,黑色的牆麵和地板,唯一的落地窗也被黑色籠罩著。
房間的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個黑發男人,他披著黑色的大衣,脖子上圍著紅色圍巾,手裡拿著書。鬆原旋律想要看清他的臉。
黑發男人注意到她的動作啞然失笑,“怎麼了?”
沒什麼。鬆原旋律下意識想開口,但身體像是被控製了般,稚嫩的聲音從口中說出:“我想和老師坐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鬆原旋律愣了愣。
這個人就是老師‘OSAMU’嗎?心跳莫名加快起來。她再度想要努力看清楚眼前的人。可和之前一樣,無論怎麼努力,都看不清。
為什麼看不清?
在她心裡著急時,對麵的男人朝著鬆原旋律伸出了手:“那就過來吧。”
男人的手指修長蒼白,是那種常年不見陽光的白。隻是手腕上能看到白色的繃帶,是受傷了嗎?
在對方伸出手的那一刻,鬆原旋律迫不及待也伸出手。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不對。這是一雙孩子的手。當她握著男人的手,站起來時,也察覺到身高也不對。
她這是,變成了孩子了嗎?
鬆原旋律一陣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