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就感覺身體一輕,黑發男人掐在她的腋下,將她高高舉起:“是想要老師舉高高轉圈圈嗎?”
哎?沒等鬆原旋律反應過來,她就被男人這麼高舉著又轉了兩圈。
“呃!”
鬆原旋律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七葷八素。
她被晃醒了。
頭暈目眩地在原地躺了好一會,愣望著清晨的天空:“這次,居然還記得。”
自從失憶後,這是她第一次記得夢的內容。
“夢見老師了麼。”
鬆原旋律捂著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不得不說這夢的後遺症還挺大的,到現在她還感覺頭重腳輕的:“是小時候的事情嗎?”
夢中的她年齡具體多大不知道,總之是個孩子。老師能輕易地抱起她舉高高。
“這算是重溫了一次童年?”
鬆原旋律笑了聲,洗了一把臉,抬頭望著鏡子。鏡子裡映照出來的女孩,頭發淩亂蓬鬆,麵色慘白如紙,唇色也沒有血色,眼下微青。
不知道怎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鬆原旋律就想到了夢中怎麼都看不清麵容的老師。
雖然兩人性彆不同,但莫名的,她感覺這個樣子的自己,應該很像老師。
有些人,失去某些重要之人後,會變得和那個人越來越像。
“是這樣的嗎?”
鬆原旋律張開手掌,反複虛握了下。
依稀間,老師冰涼的溫度,好似還殘留在手指間。
“呼——”
鬆原旋律深吐了一口氣:“首先得弄清楚。夢中黑色的辦公室是什麼。”是夢境的意象表達呢?還是本來就有這麼一間辦公室?
如果本來就有,那地址在哪呢?
想了想,她打開了手機。
準備問問人。
此刻。坐在保姆車裡去趕通告的櫻田希月,手機震了下,低頭就看到鬆原旋律發來消息:“有純黑的房間嗎。天花頂、地板、牆壁都是黑色。”
頓時櫻田希月眼皮子狠抖了幾下,疑似想起了不怎麼太好的回憶:“糟糕。”回想曾經應對的經曆,她反複組織語言和措辭,最終才回了句:“反正我沒見過。”
“沒見過麼。這也代表組織裡,應該沒有。”
看到櫻田希月的回複,鬆原旋律喃然自語著。這樣的話,那個夢中的黑色房間,代表著臆想了。
所以,現在她要去研究夢的含義?
嗡!手機震動了下。
是櫻田希月打來了電話:“旋律。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夢。”鬆原旋律倒沒有隱瞞這點,“隨便問問。”
聽到耳邊她的聲音,櫻田希月總算是放下心來。
隻是一個夢罷了。
不用太擔心。
結束通話,鬆原旋律眯了眯眼:“為什麼隨便一個問題,會讓希月這麼擔心呢。”有點怪。幾次相處,她能感覺到櫻田希月對她的格外擔心。
那種擔心,就好像什麼時候她就會不知道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