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得意了,窮勝追擊道,“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樣子,彆整天往‘主子’這兩個字上動腦筋。否則,連自己小命是怎麼丟的都不知道。你說是不是啊,夏姐姐?”
她漲紅了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似乎不相信我一個“窮酸宮女”能說出這翻話。在她眼裡,如果我要是想替海藍色小宮女求情,一定是先抱起她的大腿哭一場,然後再把她的祖宗十八代謝個遍,最後用不爛之舌誇她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而不是反過來咬她一口。
我看著她明明害怕不已卻還要裝出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不禁動容。於是放緩語氣,“我其實也沒彆的意思,隻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你以後自己小心點。否則這種話傳出去,怕是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她渾身抖了一下,麵孔有些扭曲,嘴裡卻還不饒人,“哈!你是何人?我什麼時候也用你還教訓了,你算什麼東西!”
為什麼生活中總是有人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我道:“夏姐姐,我是人,不是什麼東西。你確實是個東西。鄙人毓慶宮宮女——瓜爾佳•嫣然。”
她愣了愣,又看了我幾眼,隨即大聲笑著:“哈哈,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個毓慶宮的那隻狐狸精,怪不得……”她的聲音小了下去,我也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