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我要和你並排走。”十四阿哥退後了兩步站在我旁邊衝我道,我低頭看看他,習慣性的牽起他的手,生怕他摔跤。“嗤——”我疑惑的問道,“十四小寶,你笑什麼?”他抬高我們相握的手,“笑你呢!我都這麼大了,你還怕我摔跤啊?!”我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便抽出自己的手,“是奴婢疏忽了,你長大了,不需要人牽了。”
我自顧自的朝前走去,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平常不在乎的一個人忽然跟你說要離開你獨自生活了,那種失落感是難以言喻的。十四阿哥小跑兩步又牽住我的手,“雖然我不會摔跤了,但是我還是很喜歡你這麼牽我。”我燦爛一笑,“謝謝十四小寶。”
“嫣然,蘭常在是誰?”
我的心又是一疼,麵上卻未有過多的表情,隻是淡淡道:“那是奴婢的姐姐。”十四阿哥停下腳步,“你姐姐?她也是瓜爾佳氏?”我隨他止住步伐,蹲下看著他的臉道:“不是,是奴婢在內務府當秀女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玉瓊、彩蝶、我,我們三人結拜為金蘭。”那個時候的我們,即使麵對烏拉那拉·如玉的刁難與諷刺,也從未露出過半點不開心的情緒,想不到進了這可怖的紫禁城,有千千萬萬個似如玉的人在等著我們出事。
“那……她是怎麼死的?”
“奴婢方才回了大阿哥的,二姐是病死的。”
十四阿哥“唔”了一聲:“照理說,宮裡的太醫是天下最好的了,連他們都治不好她,難道她得的是什麼疑難病症?”我目光閃爍了一下,到現在也就隻有我猜測彩蝶是被人給害死的,不過猜測歸猜測,具體的結論我也不敢下,所以這件事情我連玉瓊我也未告訴。
我歎口氣:“這個……奴婢也不甚了解,也許,有的人,該走的時候任誰也留不住。”十四阿哥的目光一閃,“那麼,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做了手腳?”我一驚,他怎麼連這個也猜得到?十四阿哥見我一驚一乍的,便用手輕拍了我一下,“一個孩子的話你也信?!你還真是……白大我幾歲了。”說完,他又看似很不耐煩的拉起我的手:“走了!我們快回去,我肚子餓。”我也啞然失笑,是了,不過是一個孩子說的,我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