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斯沒有說話,安德爾森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說我會成為艾葉堡的主人,你會是我最好的騎士。”
“那時候伯爵夫婦不接納我,每次晚宴結束後你會在城堡外備上馬車,接到去艾葉鎮,看小鎮上人們喝酒狂歡。我們兩人在四葉草酒館點了一大堆東西,然後你付錢。真好笑,竟然有騎士為主人付錢。”
賽斯原地站著,什麼話也沒說。
安德爾森扯著嘴角笑笑:“侯爵大人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我記得。”賽斯突然說:“我現在也可以為您付錢,如果您需要的話。”
安德爾森嗤之以鼻:“寶石腰帶真俗氣。”
可是是光線的原因,他覺得賽斯表情有些恍惚。
“這是陛下賜給我的。喜歡的話可以拿去。”
賽斯指指恰好懸在安德爾森頭上槲寄生,又指指自己的嘴唇,突然說:“站住彆動。”
安德爾森還沒有反應,嘴唇突然撞上溫暖濕潤的東西。腰被在緊緊抱住。賽斯從側過臉,吻得很深。舌頭與舌頭糾纏產生的酥麻感,手指沿著腰線劃動的感覺,缺氧窒息的感覺。
賽斯鼻梁挺直,接吻時眼睛微微閉上,側臉優雅英俊。
吻完了,把人推開,再補一拳。
賽斯一拳打出去,安德爾森隻覺得腹間一陣劇痛,眼前金星亂閃。
刀哐當一聲落在地上,賽斯伸手接住倒下的人:“我以前跟您說過,想殺人,最好彆把殺意明顯的寫在臉上。”
他用鬥篷小心的裹住懷裡的人,笑容很溫柔:“少爺,我訂了最好的房間,食物和酒。我是來接你過聖水節的。”
馬車還沒駛到金翼龍旅店,賽斯就發現懷裡的人不對勁。安德爾森渾身滾燙,衣服讓冷汗濕透了,臉呈現出不正常的潮紅色。
文森特解開他的衣服。
橡木城突圍的時候,安德爾森小腹被皇家騎士團一劍刺透過。賽斯剛才的一拳正好打在舊傷口上。
“傷口一直沒痊愈……我以為以安的能力,要治好完全沒有問題。”文森特把他腰間的繃帶一圈一圈鬆開檢查:“隻上了最基本的止痛藥,安息草的用量非常大……他在放任自己傷口惡化。”
賽斯的臉色難看得要死:“你是說,他在找死?”
“他現在其實是靠著止痛安的息草維持日常生活。”文森特試圖用領巾止住安德爾森傷口破裂流出的血:“我好像聽人說他向鎮子的石匠買了兩塊刻墓碑用的大理石,一塊已經豎在自己花園裡。”
安德爾森在昏迷中呢喃:“我想回柯爾。”
賽斯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