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天才臨行日(上) ……(2 / 2)

互相朝著對方的方向,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稍微偏頭就是真實物理意義上的麵對麵。

相當詭異。

吉田筱完全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來,她隻知道她現在臉上一定是染坊裡的染缸,非常的色彩豐富。

無一郎微微偏頭,腦袋上幾乎要冒出實體化的問號。

見對方失去語言能力,似乎是相當苦惱地思考了半天,開口:“又是夢裡看到的東西嗎?”

吉田筱則保持著鞠躬的姿態點了點頭。

“算了,反正很快就會忘掉。”

然後對方發尾上的青綠便在眼前一閃而過。原來是無一郎直起了身子,似乎告訴自己可以用正常的姿態交談了。

“起來吧,你再站下去會堅持不住的。”

吉田筱順著頭頂的聲音緩慢地抬起了頭。

這麼看來對方似乎並不介意自己用了他的呼吸法,不由得內心鬆了一口氣。

但無一郎緊接著補上一刀。

“你太弱了。”

擲地有聲,字字清晰。

兩條眉毛耷拉著,仿佛他在陳述某種三歲小孩就知道的自然原理。

吉田筱很自然地開始吐起了苦水。

“對啊,我就是很弱啊。師傅們突然開始講那種要永彆了一樣的話,各種突如其來的期待,以及前所未有的道路。”

“我真的繼續演不下去了,可靠的前輩什麼的。”

無一郎的麵部表情還是僵化在了吉田筱說完的那一刻。

半晌,他才開口說:

“不,我是指你的身體。”

眼前的女孩臉色有些發白,但與看起來不同的是,似乎相當有精神。

吉田筱先是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但無一郎的眼神告訴她,他確實是這麼說的。

“哈???你可以質疑我的將棋,我的能力,但你不可以質疑我現在體壯如牛的身體。”

所以她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紗布,又看著自己的身子,左看右看左轉右轉。

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拍掌說道:

“不過確實奇怪,雖然之前腳崴了,但現在似乎一點也不疼了,就好像完全沒這事一樣。臉上的傷,隻是昨天看著嚇人,一晚上過去,居然恢複地差不多了。”

“所以我的身體,肯定沒問題的——”話還沒說完,她就開始覺得頭痛。

不就是通宵了嘛!

她實名懷疑時透無一郎拿了劇本。

不對勁,我身上的傷是不是好的太快了一些?正常人恢複地,會這麼快嗎?

幾乎是一瞬間同時,吉田筱在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那一刻,她的身體也猛然地脫力,帶來眼前人的輪廓和色彩一瞬間,分離又聚合的離奇感,世界又開始在眼前慢慢暈染出萬花筒一般的色彩。

咦,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鼻子裡滴落了,用手去擦一下吧。

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吉田筱對於自己麵前的無一郎的神情非常不解,她看見了對方好看的青綠色瞳孔在這一瞬間放大。

怎麼跟見鬼了一樣?

等等,手背上為什麼是紅色的。

血。

血。

血。

從鼻子裡流出來了。

該不會要跟五歲那年一樣吧又會想起來什麼?

對了!原來是運動會將棋部招新,自己作為部長需要發言來著。

稿子!還沒準備!

在完全閉眼前,吉田筱這樣想著。

*

伴隨著一聲歎氣,預想中跌到地麵的疼痛感並沒有襲來。

再次陷入那無邊的溫暖黑暗之前,吉田筱隻能說。

鬼殺隊的隊服表麵,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粗糙。

“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