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很開心,她能連唱三個小時,livehouse的現場氛圍也很好,讓她覺得沉醉。
想讓更多的人聽到她唱歌嗎?
是想的。
但是現在的生活也不錯。
有酒喝,有歌唱,偶爾像個普通大學生那樣為課業裝模作樣地苦惱一番。
還認識了一些奇怪的人。
比如一個叫青木千夏的醫學生。
最早她來livehouse的時候,大家以為是個男生,多少人芳心暗許。
結果是個女的。
隻是這樣也斬斷不了一些失去理智的追求者的情緣,但她也不在意。
她在遊戲人間。
自己在得過且過。
唯二的相同點就是對很多事情都置身事外,以及有幸住在同一棟公寓樓裡。
於是偶爾會相約私下小聚,一個抽煙一個喝酒,仿佛不是什麼前程似錦的東大學生,倒像是兩個沒有未來的渣滓。
本一開始的幾個月就這樣一閃而過。
早川鬱代的東京之旅從此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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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會去彆的地下live唱歌,但是“繁星”可以算是UNRKO常駐的場子。
青木千夏是這裡的常客,混熟了之後大家也不把她當外人,甚至偶爾還會被拉去幫一些莫名其妙的忙,比如假裝店長的渣男/男朋友之類的。
不過早川鬱代很快就發現了她開始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但她隱隱還是感覺到了。
“呐,阿千她,在戀愛吧?”鍵盤手小川葵提出一個可能性。
“很明顯吧。”吉他手工藤有希附和道。
“誒~真好奇是什麼樣的男人。”鼓手大峪步美轉著鼓槌抑製不住地八卦。
其實早川鬱代在公寓那邊見到過那個男人,或者說大家其實都見過。
店長的表弟,之前來過店裡,還鬨了好一出烏龍,叫笠鬆的那個。
“原來是戀愛啊。”她喃喃自語。
之後,青梅竹馬的鄰居大野元吉來過一次東京。
他居然試圖想要讓她再回到老家去,說什麼那才是平穩的生活。
她拒絕了。
於是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煙,麵對她的回答顯出愁雲慘霧的樣子。
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曾經的少年感像是被鋒利的刀片從身上刮走,有了麻木大人的影子。
她再一次感覺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背叛。
於是回去跟青木千夏淺聊了片刻。
“我對他的狀態提不起一絲情緒,”她對青木千夏說,“甚至都沒有罵他的衝動。”
煙鬼自顧自笑著,“所以這個人,從此刻開始,就成為你的路人吧。”
“可是總感覺自己身上缺了點什麼。”
“不清楚,不過嘛,有個辦法,雖然不一定是個好主意,但是鬱代你要不要試著去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