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雖說被幽禁,但是作為皇子,被調來伺候的宮女不僅僅隻是伺候他起居,更兼侍寢之職。
隻不過雲泠之前知道六皇子是絕對不需要她這種卑賤的宮女侍寢罷了。
雲泠咬了咬唇,呼吸發顫,有些委屈道,“殿下如此痛苦,婢看了也難受,可是奴婢……不會。”
雲泠感覺他的力道鬆了些,正悄悄呼出一口氣。
忽然,他的臉埋進了她的發裡,頸窩裡他的喘息愈重。
雲泠似乎要被他身體的熱氣淹沒。
她其實早就發現了這處異樣。
她是不會,但是她聽過彆的宮女太監的調情之語,不是完全不懂。
貌似並不是隻有一種方式,應當隻要出來就好了吧。
六皇子應是中了藥,且不能被人發現,不然他不會連夜來這裡,還叫了冷水。冷水怕是無用他才……畢竟雲泠雖貌美,但他看不上她是個低賤的宮女。來這裡快一年,他對她說的話,屈指可數。
她並不得他的信任和倚重。
沒有什麼回報是不用付出的,她也不覺得失去了貞潔會怎樣。至少,他不會像王大德那樣在床榻間變態要人命。
救未來太子於危難之中,這是大功一件。
她來這裡,本就是為了他。
還有半年。
在她夢裡,離他離開冷宮,還有半年。
既無法拒絕……雲泠眼睫顫了顫,“奴婢雖不會,但見殿下痛苦亦覺得難以忍受,奴婢……幫你……”
謝玨握住她的下巴抬起,手臂青絲環繞,馥鬱生香。
月華透過窄小的窗戶照射進來,朦朦朧朧籠罩著。
“怎麼幫?”謝玨閉著眼,額頭的汗水沿著鼻頭滾落,早已不成調。
柔弱的女人,青絲落下,遮住玉白的肩背。
她太緊張了,還一直亂動。
他真是恨不能,掐死她。
手腕突然被咬了一口,謝玨大怒,“你敢咬我?”
“殿下。”她嗚咽著,可憐兮兮地喊了他一聲。
謝玨脊背僵了僵,力道緩緩收了下來。
雲泠:“要,要不然,用彆的辦法吧?”
“……”
……
卯時正刻,拜恩宮外,三皇子身後跟著幾個侍衛,疾步匆匆地走過來。
自己母後的忌日當天還不安分,在宮中做出與女人尋歡作樂的醜事還被抓個現形,嘖嘖嘖這出好戲實在太精彩,若讓父皇知道,他這個六弟還能有翻身之地?
來到門口,沒做提醒,無視兩個守衛的阻攔,三皇子立即著人把門踢開,高聲嘲弄道,“聽聞六弟在此處睡下,皇兄特來探望。”
叫人推開門,便迫不及待讓人四處搜查,不像是來看望,倒像是來捉奸。避免被藏在什麼地方。
房間裡搜查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女人的身影。那便隻能在床上了。
謝旭有些急迫地走近。
此時床上帳幔被一隻修長冷白的手指撩起一些,伴隨著一陣咳嗽聲,謝玨起身,看著三皇子謝旭,不解地問,“一大早三皇兄來我這兒,有何貴乾?”
謝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床帳裡頭,一邊譏笑一邊信步往床榻走,“聽聞昨日六弟沒能被解除幽禁,著實令人痛心,皇兄這不是怕你太過傷心,一早便來看望。”
說著伸出手,一把把床帳全部拉開。
床內空空如也,隻有謝玨一人。
謝旭嘴角笑容一滯。
沒人?
怎麼可能?他母妃明明得到消息,謝玨昨晚床上有一個女人,還是在他母後的忌日當天。所以他才一大早匆匆趕來,怎麼可能沒人?
謝玨忽然抵唇用力咳嗽了幾下,看了眼被暴力推開的門,“皇兄就是這麼來探望我的麼?”
謝旭嘴角抽搐了兩下,臉色難看,訕訕放下手,“是皇兄或許擔憂,心急了。”
“既然六弟無事,我府中還有事,先走一步。”
謝旭氣衝衝地離開,走到一半,一個太監麵色急切,急衝衝地走過來,來到謝旭耳邊小聲說了什麼,謝旭立即大怒。
原來張貴妃後來又得到消息,那個給她傳消息的嬤嬤早就被繼後買通,是繼後的人。
且後續才知道那個所謂與謝玨翻雲覆雨的宮女早就被巡邏的侍衛扣押,根本沒有這一回事。張貴妃這才知道是被繼後算計,連忙遣人來報謝旭。
但還是來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