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你說小師妹怎麼還不回來啊?”
季星潭身為宗門內的男媽媽,此時正站在禦獸宗破舊的大門前,頻繁往後山的方向望。
“不行,與其現在這麼焦急,還不如趕緊算上一卦。”
男媽媽大師兄從懷中掏出龜殼,一臉嚴肅地蹲下身子,準備給祝眠算卦。
“汪汪。”
cos配合地叫了兩聲,剛準備用滿是倒刺的舌頭去舔季星潭的手,突然……
它一紅一綠的耳朵豎了起來,看向後山的方向,喉嚨間發出嗚嗚的威脅聲!
“嗯?cos,你怎麼了?”
季星潭順著cos的方向看了過去,當他看清眼前的一幕後,手中的龜殼……啪嘰一聲摔在地上,掉進泥土中。
他的小師妹——祝眠,從小就對男人不感興趣,整天和鐵塊打交道,頭腦卻極其聰明,什麼東西都是一學就會。
可就是這麼一個對男人不感興趣的小師妹,此刻身後卻跟著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長相和氣質都出眾到不可思議的男人。
“小、小師妹,師兄知道平時管你管得太嚴格了,整天讓你出去交朋友,是師兄的錯,可、可你也不能這樣啊!”
祝眠冷著一張臉,帶著身後的葉清柏朝季星潭走了過去,道:“我怎麼樣?”
季星潭口齒都不清晰了,顫抖著手,指向葉清柏,哭喪著一張臉說:“也不能找個野男人回來啊!”
祝眠無語了:“……”
她直接撩起左手的袖子,把胳膊伸到季星潭眼前,讓他看清自己手腕處突然多出來的金花印記。
“哈哈哈,小師妹,你手腕上怎麼多出來了一個印記啊,而且還和魂緣花長得一模一樣,真的太好笑了……”
季星潭笑著笑著,逐漸笑不出來了。
後山,魂緣花,小師妹,男人,手腕上的胎記。
大師兄呆愣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瞬間全部悟了。
“小師妹,你和這個野男人締結了魂緣花?”
“……嗯。”
季星潭沉默了三秒,隨後他從地上撿起來了龜殼,拍掉身上的泥土,開口道:
“走吧,進來說。”
三個人還有一隻機械狗,整齊劃一地進了院子,坐在祝眠做的小涼亭中。
季星潭把目光放到葉清柏身上,身為男媽媽的他將葉清柏從頭到腳的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兒。
不得不說,哪怕他再如何挑剔,都沒辦法反駁,葉清柏的長相還有氣質,都很優秀,完全不像偷花賊。
“咳咳,這位道友,看你氣質完全不像黃洲人,是從玄洲來的麼?”
葉清柏垂下眼簾,通透的黑色眼珠漠視地看著腿上放的劍,半天沒有說話。
季星潭:“……”
長得這麼好看,不會是個聾子吧?
他求救般地看向祝眠,用眼神示意自家小師妹,這野男人到底怎麼回事?
“他不是聾子,也不是啞巴。”
祝眠還記得葉清柏在山洞中,對自己說的那句“彆動”,這人單看他的劍術,就知道來曆絕對不簡單。
季星潭耐著性子,之後又問了葉清柏很多問題。
“不是,這位道友,我問了這麼多問題,你最起碼回答一個也行啊。”
季星潭的嘴皮子都快要說破了,可葉清柏就是一句話不說。
偏偏季星潭還不能對葉清柏動手,他和小師妹締結了魂緣花,生死與共,一人受傷,另外一個人也會跟著受傷。
就在季星潭絞儘腦汁想辦法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道醉醺醺的聲音:
“人到齊了?”
“師尊!”
季星潭聽見林羽的聲音後,就像找到了救星似的,飛快從木椅上站了起來,看向來人。
一向毫無動靜的葉清柏,此時竟然奇跡般地抬起頭來,手指搭在劍柄上。
季星潭無奈扶額,深深地歎息了一口氣,開口訓斥道:
“師尊,你這是又喝了多少酒啊?”
林羽滿頭潦草白發,他顛了顛手中的酒葫蘆,一步三晃地朝他們走了過來,臉上紅撲撲的,打了個長長的酒嗝,笑眯眯地看著眾人。
“人生在世不稱意,現在不享受,什麼時候享受?”
說完這句話,他的目光落在了葉清柏身上,渾濁的眼神難得清明了一些。
季星潭悄悄地挪到了林羽身旁,小聲道:
“師尊,他什麼來曆?剛才我問了他一些問題,這人好奇怪,動都不動。”
林羽又飲了一口酒,摸著小胡子,開口緩慢道:
“他修的是無情劍道,情感全部封閉了。”
“啊?”
無情劍道?
季星潭聽說過這種劍道,能練成的人少之又少,可真正練成了,在修劍上無人能敵。
當人完全舍棄掉感情,就不會被情緒所左右,出劍時毫不猶豫,在修劍上自然就有天生的優勢。
但修無情劍道,又不完全都是好事。
封閉了情感後,那還能稱之為人麼?
“師尊,他和小師妹締結了魂緣花,這可怎麼辦?而且二師妹……”
還未等季星潭說完,林羽就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