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朵魂緣花,本來就是給你小師妹準備的。”
季星潭梅開二度:“啊?”
林羽看向祝眠,正好和祝眠對上了視線。
兩個人遙遙對視了片刻,隨後很有默契的雙雙移開了視線。
祝眠擼著cos的鐵腦殼,又長又翹的眼睫毛遮擋住了她眼底的探究。
因為祝眠在穿越過來後,外表雖說是嬰兒的軀殼,卻還保持著上輩子的記憶,所以和林羽親近不起來。
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林羽出現的時機合適得太詭異了。
正好在祝眠剛穿越過來的那一瞬間,林羽就卡著點到,把被父母遺棄的祝眠抱回禦獸宗。
不然就那荒郊野嶺的惡劣環境,還是嬰兒的祝眠肯定會死在那裡。
彆看林羽天天喝酒,整日醉醺醺的,但祝眠從來不敢小瞧他,親近不起來,態度也是疏離的。
是大師兄季星潭和二師姐夏詩倚一把屎一把尿地將祝眠拉扯長大,林羽不分晝夜的酗酒,很少出現在眾人麵前。
季星潭還在苦惱小師妹和魂緣花的事情,林羽瞥了他一眼,從懷中掏出禦獸宗的掌門令牌,直接扔到季星潭懷裡,滿身酒氣地說:
“你二師妹的機緣,在玄洲,所以這朵魂緣花對她無用。”
聞言,季星潭捏著手中的令牌,糾結道:
“所以師尊,你是故意讓小師妹和這個修無情劍道的野男人締結魂緣花的麼?萬一小師妹出什麼意外了怎麼辦?”
“星潭,你不是都用龜殼算到了麼?”
“!”季星潭瞳孔地震了,“師尊,你的意思是……這個野男人就是小師妹命中注定的姻緣?”
“天機不可泄露。”
林羽乾完了該乾的事情,提著自己的酒葫蘆轉身就走。
“哎,這酒葫蘆真的沒我那個玉葫蘆好,算了算了,下山打酒去嘍。”
“誒!”季星潭對著林羽的背影伸出了爾康手,“師尊!你又把麻煩活扔給我!”
而且三師弟現在還不見蹤跡,不知道跑哪裡去尋歡作樂了,眼見著後天就是通往玄洲的宗門大會,宗門人數還湊不齊四個,這可怎麼辦啊!
林羽就像有讀心術一樣,明白季星潭心中在擔憂什麼,臨近出門前最後留下一句:
“從今天開始,葉清柏就是我們禦獸宗的人了。”
這樣不就湊齊四個了麼?
季星潭無語了,他捏著掌門人令牌在風中淩亂。
不過也算是從師尊的嘴裡,知道了這野男人的名字。
“清柏兄,你……”
季星潭總感覺叫“清柏兄”三個字怪怪的,猶豫了三秒,選擇改口:
“清柏師弟?”
他試探性地叫了一句,發現葉清柏沒有什麼反應,這才呼出一口氣,還是這樣叫比較順口。
接下來,三個人麵麵相覷,誰都沒有先動。
魂緣花一旦締結,雙方契約者不能超過三米距離,一旦超過三米,契約會自動將二人傳送,重新綁在一起。
平日這個時間,祝眠都在修理鐵疙瘩,今天卻被迫和一個男人綁在一起,她扭頭看了一眼葉清柏,冷靜開口道:
“師兄,他受傷了,你去給他拿兩顆師姐做的丹藥。”
葉清柏身上的傷如果不趕緊治好,遲早會反噬到祝眠身上。
夏詩倚很有做丹藥的天賦,隨手煉製的丹藥效果就很好。
季星潭行動很快,立馬跑去拿了兩顆丹藥回來,遞給了葉清柏。
祝眠原以為葉清柏這副無欲無求的模樣,不會接受這兩枚丹藥。
可沒想到,葉清柏竟然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把丹藥接了過去,想都不想就吃了下去。
祝眠沒忍住多看了他兩眼。
葉清柏察覺到了祝眠的視線,歪頭看了過來。
他的眼睛真的很特彆,或許是因為修煉無情劍道的原因,眼珠雖然是黑色的,卻像琉璃一般清透,好似這人世間沒有半分煙火,能藏進他的眼底,進入他的心中。
祝眠盯著他看了三秒,就收回視線,低頭拍了拍cos的腦殼,命令道:
“去把我的圖紙和炭筆都拿過來。”
“汪汪!”
祝眠很能沉得住氣,她上輩子畫機械圖紙,一畫就是一整天,廢寢忘食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麵。
有魂緣花在,去哪裡都不方便,還不如就待在這裡畫圖紙。
整整一個下午,祝眠埋頭畫第二個機械生物的圖紙,她取名為sin,雛形是一隻鳥,現在沒有多餘的材料動手做。
等去了玄洲後,看看有沒有更高級的材料,把sin做出來,順便把cos身上花花綠綠的材料也給換掉。
葉清柏一開始在閉目養神,讓破損的靈脈吸收藥效,後麵目光慢慢地落到了祝眠身上。
光影打在祝眠的側臉上,從葉清柏的這個角度看過去,顯得她很可愛乖巧。
她畫圖紙時的模樣很認真,哪怕沒有尺子,隨手畫出的一道線都非常直。
而且祝眠在紙上畫的sin設計圖,特彆巧妙精細,一環扣這一環,這需要頭腦極致清晰、心思細膩的人,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季星潭害怕葉清柏對祝眠不利,整整一個下午都守在涼亭內,一會兒看看祝眠,一會兒又看看葉清柏。
時間漸漸地來到晚上,差點睡著的季星潭猛然驚醒,他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
在魂緣花的作用下,祝眠和葉清柏之間的距離不能超過三米。
那兩個人晚上洗澡睡覺的時候……怎麼辦?
這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啊,萬一他小師妹的清白被玷汙了……
畢竟在季星潭眼中,祝眠世界第一可愛,葉清柏看到自家小師妹睡著時候的樣子,還不迷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