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 放心,我們花溪宗一定贏!……(2 / 2)

季星潭準備去抽簽了,他的視線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轉了一圈兒,最後落在了不遠處一個拿劍的少年身上。

“那就是碧陽宗的許野,聽說劍術非常高明,而且天生擁有劍骨,是最熱門的參賽選手。”

荒洲最出名的少年劍修,就是許野。

季星潭忍不住唏噓:“據我所知,黃洲的人都說許野的資質能趕超天洲那位從小就修煉無情劍道的天才少年劍修。”

從小就修煉無情劍道?

想到這裡,季星潭下意識地看了葉清柏一眼。

他的容貌哪怕在這麼多人中,也是非常出色的,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氣質,可因為體內靈根還未痊愈的原因,臉色很差,薄唇蒼白。

和夏詩倚站在一起,真的很有難兄難姐的感覺,仿佛下一秒就要嗝屁了似的。

天洲那位天才劍修,絕對不可能是葉清柏。

不然好好的天洲不待著,偏偏要跑到黃洲這種土地貧瘠的地方,不是自己找虐麼?

季星潭把這個念頭給拋了出去,他在心裡祈求,千萬不要一上來就抽到碧陽宗。

季星潭有絕佳的運氣加持,在他的祈禱下,一路上的比賽都順風順水的,沒有遇見什麼突發情況,或者難搞的對象。

隔壁的花溪宗和碧陽宗也很順利,一路晉升成功。

剩下的宗門越來越少,直到禦獸宗和花溪宗正好對上了。

柳乘風仰天長笑,真的是天助他也!

他一扭頭,就看見禦獸宗的那幾個人,嘴角忍不住瘋狂地上翹。

先說說季星潭,雖然有點邪門,但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點都不可怕,毫無威脅性,隻要能讓他近身,一把劍直接把人給乾掉。

再說說夏詩倚,整個人弱不禁風的,風一吹就咳嗽,明明是夏天,身上還裹著一個皮衣,看起來就很廢物。

再看看祝眠,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地,就一隻看起來非常廉價又醜萌的鐵疙瘩狗,能翻起什麼浪花啊?

最後,就是葉清柏。

柳乘風之前沒有見過葉清柏,但他的臉色也很蒼白,一看就是受傷了,臉倒是很絕色,估計就是個小白臉吧。

柳乘風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他的眼中滿滿的都是驚喜之意,伸手拍了拍張嘉水的肩膀,笑著說:

“師妹,放心吧,區區禦獸宗而已,我們已經穩了。”

張嘉水的性格對比柳乘風來說,比較沉穩,她開口道:

“師兄,我們還是穩重一點好。”

“穩重什麼?我還能怕對麵這四個廢物不成?”

張嘉水還是不放心。

禦獸宗和花溪宗的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第一場是柳乘風和季星潭。

兩個人站在高台上,柳乘風現在的嘴角還是瘋狂上揚的狀態,他將自己的劍抽了出來,看著季星潭開口道:

“今天,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季星潭我給你講,我忍你這婆婆媽媽的性格,已經忍好久了!”

季星潭有些躊躇,這還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跟彆人打架,忍不住回頭看了祝眠一眼,從懷中顫抖著手掏出龜殼。

“龜殼保佑,小師妹嗚嗚嗚,大師兄可能要給你丟臉了。”

裁判站在中間,喊了一聲:“比賽開始。”

柳乘風直接提劍衝了過去:“季星潭,我忍你很久了!啊啊啊!”

季星潭手裡捏著龜殼,閉上眼睛,為自己祈禱。

眾人還以為季星潭死定了,可沒想到下一秒,柳乘風直接梅開二度,來了一個平地摔。

“哎呦我去?”

柳乘風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鍥而不舍地朝季星潭跑過去。

好家夥,再一次摔倒了。

上天就像在和他作對一樣,柳乘風想要攻擊季星潭的欲望越旺盛,摔得就越慘。

但偏生柳乘風這個人就是倔強,短短不到五十米的路,硬生生地摔了三十多跤。

他氣喘籲籲地支撐著劍從地上爬了起來,鼻子還在往外麵冒血,用信念堅定自己絕對不會在這裡倒下。

“彆、彆讓我!靠近你……不然、我弄死你!”

祝眠輕聲歎息了一口氣,季星潭的氣運無比強,這麼多年來,要不是有季星潭的氣運支撐著禦獸宗,不然早就吃不起飯了。

柳乘風想要跟季星潭比氣運,根本不可能獲勝。

所以,當滿臉都是鮮血的柳乘風氣喘籲籲爬到季星潭麵前的時候,剛滿臉獰笑地舉起來手中的劍,還沒靠近季星潭一寸呢……

隻聽見“哢嚓”一聲脆響,柳乘風手裡的劍碎了。

碎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