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門內就傳過來了一道慵懶的少年音:“可以,讓她進來吧。”
得到了少年的應允,老鴇這才把門給打開,迫不及待地將柳喜興給推了進去。
“那你們兩個人好好玩,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叫我,我隨時待命。”
老鴇給祝眠使了一個眼色,意思就是讓她好好伺候映月大人,彆反抗,隻需要順從就對了。
房門從外麵關上,屋內的擺設很富麗堂皇,這像是一間專門為了映月大人打造的小屋,看起來非常有逼格,就連地麵都鑲了一層兒金。
祝眠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房間內的擺設,cos潛伏在房間附近,隻要她一聲令下,就能破門而入。
映月大人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年輕,也不知道是不是祝眠的錯覺,她總感覺自己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
“你還呆呆地站在那裡乾什麼?”
映月大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起來帶著幾分醉意,屋內迷茫著淡淡的酒氣,看來他沒少喝酒。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祝眠主動抬腳,朝著屋內走去,終於看清了坐在主座上的映月大人。
他確實和聲音一樣年輕,是少年體型,臉上同樣戴了麵具,遮擋住了麵容,姿態隨意又傲慢地翹起來一條腿,踩在不知道用什麼骨頭做成的椅子上,目光透過麵具,肆意地打量著祝眠。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還愣在這裡乾什麼,你身為日月樓的花魁,沒有學過怎麼伺候人麼?”
映月大人雙手環胸,靜靜地看著祝眠,明明說話的時候,能讓人聽出來是帶著笑意的,偏生又能讓人察覺出來幾分危險性。
祝眠不能說話,害怕自己一說話,就暴露出不是花魁本人的事實,隻能在映月的注視之下,朝他走了過去。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祝眠在腦海中瘋狂地想接下來的對策,該怎麼應對映月呢?
如果等會映月認出來了她不是花魁了,該怎麼辦?
祝眠的性格,是不會讓自己陷入到尷尬被動的地步,等她真正走到映月身旁的時候,任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映月猛地抬起手,抓住了祝眠的手腕,他的力氣非常大,差點被祝眠的手腕給弄骨折了,一條狐狸尾巴也在不知不覺中,纏上了她的脖頸。
“你到底是誰,不像這裡的花魁,更不像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你最好在三秒鐘內給我答複,我的耐心有限,如果答案讓我不滿意,我會瞬間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聽聽這猖狂的口氣,祝眠張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威脅過。
她冷笑了一聲兒,開口罵了一句:“你算老幾?我給你三秒鐘時間放開我的手,並且跪在地上跟我道歉。”
祝眠已經準備好讓cos進來了,誰知剛才還一副凶巴巴恨不得掐死她的映月,在聽到了她的聲音後,突然愣了一下,冒出了一句很抖m的話:
“你再罵我一句,讓我聽聽。”
“?”祝眠覺得這人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是有被虐傾向麼?這麼喜歡聽人罵你?”
映月不僅沒有被祝眠的話激怒,還疑惑地歪頭,不確定地說:
“不可能啊,她怎麼會在這裡?”
他直接讓自己的伴生靈寵用狐狸尾巴控製住祝眠的四肢,隨後伸出胳膊,一隻手控製住祝眠的下巴,另外一隻手緩慢地掀開了她臉上的麵具。
當祝眠的臉徹底暴露在燭光下的那一刻,映月的手劇烈顫抖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叫了一聲:
“小師妹?”
這熟悉又欠揍的一聲“小師妹”讓祝眠也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
“三師兄?”
這是什麼大型認親現場啊!
緊緊禁錮在祝眠身上的狐狸尾巴也鬆開了,兩人一狐紛紛懵逼在原地。
這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祝眠那是萬萬沒有想到,在日月城內過的風火又瀟灑,被人說嗜血、殘暴、頑劣不堪甚至喜歡吃人肉的映月大人,竟然是自己的三師兄。
林冬隱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才差點不分青紅皂白親手折斷自家小師妹的手腕,還讓伴生靈寵用狐狸尾巴狠狠地勒住祝眠的脖頸。
他低頭掃了一眼,就看見祝眠細嫩脖頸上那道恐怖的勒痕,心疼的同時又有些心虛。
林冬隱現在非常慶幸,還好季星潭此時不在場,如果讓大師兄看見林冬隱竟然敢這樣對待他們放在心尖上的小師妹……
那後果和下場,他光是想一想,身體就開始顫抖了。
“小師妹,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你現在身上的衣服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林冬隱終於注意到祝眠身上那有些性感暴露的衣服,心中瞬間湧現出了怒火,教育起了祝眠:
“你不在上洲好好待著,非常跑來荒洲乾什麼!小小年紀不學好,還來這種地方搶著當花魁,可把你給能耐的!”
祝眠眉頭緊皺,手腕和脖頸還隱隱作痛,開口吐出兩個字:“你凶我。”
下一秒兒,林冬隱就認了錯:“我錯了。”
果然,祝眠是世界上唯一能製服林冬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