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則招惹了禦史大夫,無故多了一仇家。
季明朗倒是會自保,由始至終皆不予評價,謹慎有加。
哢吱,祁紅色雙葉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李忠林整理了下衣物,第一次在女子麵前注意形象。
他輕手輕腳地進去,聞著房中的女兒香,渾身燥.熱,恨不得立馬把人按到胯.下好好疼愛一番。
不過若是美人心甘情願豈不更好?
念此,李忠林暫保留著耐心,笑嘻嘻道:“小美人,這麼晚兒沒睡,可是在等爺?”
如煙側躺在臥榻,唇若朱色,冷著張臉,纖手一下一下地搖著銀鈴鐺。
她眼尾稍稍下拉,玉麵桃花,紗衣半解,雪肩微露,由內而發的魅意。
聞聲,如煙眼染厭惡,微微撐起身子,紗衣滑下更多,玲瓏線若隱若現。
手卻沒停,鈴鐺聲清脆。
李忠林扔開酒壇,擠過去,坐到她旁邊,眼睛往那雪白一撇,愣是移不開了。
“美人,大晚上的,搖什麼鈴鐺啊,我們做些有趣的事,可好?”
如煙睫毛輕輕一眨,合攏了下衣裳,掩住泄出來的春色,將銀鈴鐺放到一旁。
她按耐下惡心,柔聲道:“郎君莫急,我們西域那邊得成親後再行周公之禮的。”
聽言,李忠林略遲疑,火已撩起,實屬難退,爾後又同意了。
橫豎不差這兩三日。
“好,好,美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醉意侵蝕下,他被美色衝昏了頭腦,忘她不久前才剛逃過一遭,現下舉動,種種反常,似權宜之計。
談妥後,李忠林略無聊,見到躺在薄毯上的銀鈴鐺,欲伸手過去拿。
如煙心跳停一拍,快一步握住,媚眼一拋,嬌滴滴道:“怎地,郎君還想搶我的東西?”
李忠林訕笑:“怎會呢。”
得找人瀉.火,他不久留,親了她好一陣,方依依不舍地拂門而去,拉自家院中的通房解饞。
如煙笑容漸漸褪去,不屑地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又低頭看著手中銀鈴鐺。
那人為何不來......難不成不是完身,所以不受蠱蟲控製?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因為彆的原因,導致來不了,改日再試一次罷。
如煙這般安慰自己。
她不再搖,曲起雙腿,下巴擱置膝蓋,垂著美目盯銀鈴鐺,緩緩闔上眼。
李府外。小秦著急得快瘋掉,心弦繃得死死,不知該用何法子使得扶月恢複正常。
他壓低嗓子,沉沉地喊了聲,希望喚醒她:“扶二娘子!”
不料想扶月驟然鬆口,瞳孔散滯,踮腳,措不及防地昂首,直直地要往季玉澤潔白的脖頸咬去。
淡綠色素蓮裙擺漾動一圈,皺褶翻開,與月牙白衣擺相撞,輕輕搖晃著,混為一體。
季玉澤似發覺不對,稍微側頭,看向扶月。
隻見她的臉離他越來越近,灼.熱的氣息噴灑過來,掃過衣領上方的脖子。
千鈞一發之際,扶月及時頓住。
原因無他,偏生在這個時候恢複了。
唇距離他的脖子不足一指,扶月意識到差點就咬住,怯怯地抬起眼,唇瓣尚微張著,顏色鮮豔,沾著不知是她的血,還是他的血。
扶月視線對上季玉澤微起疑惑的眼神,心咯噔一跳,手指僵住。
周圍詭譎氣氛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