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明顯被肖冊那一巴掌拍懵了,她怔怔地愣在原地看向肖冊,看著看著,眼淚就不受控製了。
她都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肖冊竟然一點都不接受她,此時的她與其說生氣,倒不如說惱羞成怒更貼切些。
她是真的特彆特彆喜歡肖冊,但又是真的真的沒辦法和肖冊在一起,她想把自己最珍貴的一次在這個特彆的日子交出去,但,人家顯然並不領情。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她在剃頭挑子一頭熱麼?!肖冊所說的喜歡她,竟然是那種一點兒女私情都不參雜的喜歡麼?!
這個認知,讓艾琳心痛到難以附加,一時之間她真的很難接受這個結果,那些因為肖冊而流淚到天明的夜晚,仿佛都成了泡沫,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麼?!
她不甘心,猛地撲向肖冊,想在最後努力一次。
但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門開了,祁陽和鄭明東一臉擔憂地衝了進來,跑向肖冊。
艾琳的臉瞬間燒成炭,她剛剛還在想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麼,這不,更可笑的事來了,祁陽他們看到她時的反應,讓她無地自容,她覺得在他們心裡,她此刻的形象應該和大魔頭沒差彆。
先不管祁陽心底如何震驚,肖冊在看見祁陽的時候就開始哭訴沒人帶他去上廁所,他快要憋死了,祁陽抱著他,輕拍他的背,柔聲細語地對他說,“哥來了,哥帶你去。”
然後他就要帶著肖冊去找洗手間。
雖然羞恥加氣憤,但艾琳不得不提醒,“酒裡加了崔晴成分,他,可能不是單純地想上廁所。”
祁陽的眉頭瞬間都能夾死幾隻蒼蠅,這幫人……
祁陽和鄭明東兩個人費了一番力氣把肖冊帶回住的地方。
路上肖冊一直鬨,扭來就去像個巨型麻花,忍的很辛苦,汗水淋漓地也著實難受,祁陽很心疼,不停地拿鄭明東車上的一本合同當扇子給肖冊扇風。
肖冊咬著牙問祁陽,“哥,廁所怎麼這麼遠,我快要死了。”額上青筋爆起,很痛苦的模樣。
祁陽握著他的手說馬上就到了,再忍一下,接著就語帶哽咽地問開車的鄭明東,“老板,怎麼辦?要不要去醫院?”
鄭明東從後視鏡裡看了肖冊一眼,安撫祁陽,“沒事,先回去洗個冷水澡看看。”
鄭明東直接把車子停在小區門口,貼不貼罰單擋不擋道的也顧不上了,和祁陽一起把肖冊弄家去,先快速給他衝了一個冷水澡,又灌了一大杯熱水給他。
可能艾琳的朋友用的藥量不大,做完這些後,肖冊竟然就安安穩穩地睡著了,徒留祁陽和鄭明東坐在客廳裡麵麵相覷。
祁陽長舒一口氣,看向鄭明東,“剛剛嚇死我了!”當然現在依然心有餘悸,手還在顫抖中。但眼下的情況比他預想的要好太多了,真的謝天謝地謝肖冊的奶奶保佑!
在去找肖冊的路上,他甚至已經在思考癮君子恢複成正常人需要多久的時間…
鄭明東長手一伸,把祁陽撈進懷裡,他也是有些後怕的,想了想,他決定對祁陽坦白為什麼自己會有想闖紅燈的想法,“我的害怕可能比你還要多一些,因為有些事情我是親身經曆過的,你和吳西南打電話的時候說的話,讓我想起了我的一個發小,他當年所遭遇的事情比你弟弟的情況還要複雜,以至於後來頹廢了好久。”
祁陽把頭埋進鄭明東的懷裡尋求安慰,“我是不是還要感謝艾琳他們手下留情?”
“當然不,愛一個人可不是一味占有,艾琳對肖冊的愛已經畸形,雖可憐,但更可恨,她這麼做至少要受到良心的譴責,咱們不報警抓她已經算仁至義儘了。”
“我不是很明白他們的想法,正常追求正常表白不行嗎,為什麼要搞到這麼難堪呢?”
“可能,明知道不會有結果才會想去撞南牆吧,撞暈了撞疼了撞到沒有退路了,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祁陽似有所悟,又似乎不得要領。
雖然前半生艱苦,但他自覺還沒遇到過必須要撞南牆才能醒悟的事,那些擁有極端想法的人,他真的很難共情。
看樣子,這個艾琳和她那個弟弟譚天明,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做事都是極端派的,也可能因為有錢所以有恃無恐,無論怎麼說吧,他和肖冊都要離這姐弟倆遠一點才行,等肖冊醒了,他一定要給肖冊好好說說這件事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