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姿彤氣不打一處來,池西語此舉,無疑是狠狠打了她的臉。
今天這件事,她半點好處都沒撈著,被壓在窗台上威脅、隨後又被迫道歉,偏她盛氣淩人、誣陷室友的“美名”還傳得沸沸揚揚。
池西語卻因為和林以微成了朋友,平白撿了個便宜,更得人心,也讓林以微對她更死心塌地。
沈姿彤真的好氣啊,惡狠狠瞪了林以微一眼。
林以微對她笑了笑,眼底仍舊是不折不撓的骨氣,一如方才她被她扇巴掌的時候。
“少得意,你以為池西語是什麼好東西嗎,你的好日子在後麵呢!”
林以微懶得理她,拉上了桌簾,用鑰匙打開了櫃子鎖。
看著躺在櫃子裡那件黑色賽車服,今天一切風波,都是因它而起。
這件衣服,她是一分鐘都不能留了,必須想辦法還回去。
她坐下來思慮良久,重新添加了謝薄。
因為單方麵刪除和添加好友,是不需要重新驗證申請的,她給謝薄發了一條消息。
微風:“衣服,我什麼時候還給你。”
真希望這位大佬能像所有霸總文男主一樣,輕描淡寫來一句:“送你了。”
林以微會快馬加鞭跑下樓、將這件衣服丟進垃圾桶。
這是最不麻煩的做法。
然而,事與願違。
半小時後,謝薄回了一句——
Thin:“來籃球館。”
林以微斷然拒絕:“不行,人太多了。”
夜間的籃球館的確還有不少人,謝薄頭上的黑色護額被汗水潤濕了,他看著她的短消息,嘴角使壞地提了提——
“過來,或者我來找你,自己選。”
……
林以微用冰塊將臉頰消了腫,直到完全看不出痕跡,這才一路小跑著,去了籃球館。
此刻已經九點半了,籃球館裡仍舊有很多男孩在儘情揮灑汗水,謝薄也在其中。
自然,免不了一大堆女生站在線外圍觀拍照。
他敏捷地假動作閃身,起跳投籃,手臂舒展,頎長的身影微微後仰,輕盈落地。
林以微注意到,他耳鬢頭發比上次剃得更短了些,五官更顯鋒利,骨相美的優越感被他拉滿了。
女孩們哢嚓哢嚓,沒完沒了地拍著他。
林以微站在人群中,戴著一頂醜醜的春遊小黃帽,讓自己看起來很不起眼。
但謝薄就是一眼瞥見了她。
作為藝術生,應該有不錯的審美。
偏她不會穿衣服,那麼幼稚的帽子,配她身上這件更醜、更無趣的白T黑褲,白瞎她這張臉了。
她給他一個眼色,然後朝體育館後場走去。
謝薄將球傳給黎渡,轉身回休息椅,拎了礦泉水仰頭飲下,空瓶子揚手扔進路邊垃圾桶,他跟著走了出去。
林以微在這周圍觀察許久,隻有走廊過道沒什麼人。
她如同叢林中最警覺的小鹿,小心翼翼地防備著周圍,直到男人由遠及近,走過來不由分說地將她提進了男更衣室。
“嘭”的一聲,他用力關上門。
房間晦暗又安靜,唯有兩人交織的呼吸聲。
林以微被他按在牆邊,桎梏著不能動彈,胸口起伏十分明顯。
謝薄粗壯的手臂抵在她胸前,另一隻手鉗住她的臉頰,迫使她抬頭迎向他。
“謝薄…”
“見我,不化妝也不打扮?”
“剛洗過澡,不想弄這些了。”
他附身湊近她頸項,嗅了嗅,果然有沐浴露的清新皂香,令他情生意動,想到那晚的光景,身體熱得如同一團火。
林以微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硬碰硬,她隻能小聲懇求,“彆這樣。”
謝薄看得出來,她絕非她表現出來的柔弱又可憐的樣子。
他們已經有過十分深入的交流,身體的反應是最直給的,他看得出這小姑娘骨子裡有一股柔韌性,絕不是小白兔。
他附在她耳畔,用濕熱的氣息說:“以以,我上癮了。”
“以以”,那晚是林以微讓他這樣叫的。
因為林斜也這樣叫她,獨屬於他的稱呼,她想在最快樂的時候重溫,閉上眼,好像他就在她身邊。
“謝薄,你有很多選擇,放過我可以嗎?”林以微攥著他的袖子,楚楚可憐的哀求,“我真的不想惹麻煩。”
男人玩味地看著她:“試試求我。”
“求你了,謝薄。”
下一秒,謝薄將她的手腕按在頭頂,堵住她的唇,吞咽了她全部的呼吸和哀求的話語——
“再多求幾聲,我喜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