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你不情願?由不得你。……(2 / 2)

我在東宮當伴讀 的盧 4060 字 8個月前

然後用目光打量著他,說:“既然早晨起不來,那你就在宮裡住著吧。”

盛皎月沒料到自己這回是搬起石頭砸了腳,當即苦下臉,努力隱忍著不情願,卻還是讓衛璟瞧出了他的抵抗,男人斂笑,聲音冷卻:“你彆不識好歹。”

裝模作樣也得有個限度。

盛皎月眼底閃過不自然的紅色,微微張了張唇,“殿下,我日後不會再偷懶了。”

她自己都沒發覺,她有求於人時無辜可憐的神色很是誘人。媚眼含羞,烏黑眼眸裡沁著朦朧濕意,濺起漣漪,流轉的眼波一派天真。

衛璟不由擰住眉頭,真的太嬌氣,軟弱性情讓人瞧不上眼。

“你也不用回府收拾行李,要用什麼直接告訴邢坤。”男人心意已決。

盛皎月明明是想法子離太子遠遠的,如今與她所願是大相徑庭,她心中有苦說不出。不過現下局麵尚不是最糟糕,太子對她依舊嫌惡,正眼都不帶多瞧,這次是覺得被戲弄,冒犯了他的威嚴,才被他盯上收拾。

看來下次她不如靜觀其變,等太子自個兒受不了她這麼個不忠心的“狗腿”,不耐煩一腳將她從東宮踢開就是。

邢坤領著盛皎月去東宮偏殿的廂房住下,命人準備了兩床被褥。

邢坤待他向來沒個好臉色,瞧他不起。

盛清越哪次犯了錯不是靠賣可憐蒙混過關?宮裡去勢的閹人都比他有骨氣。

細皮嫩肉的小白臉。

長得倒是怪美。

頭頂的陽光如水流傾瀉在少年周身,綢緞般柔軟細膩的發絲被光華照的烏黑發亮,巴掌大小的臉越曬越白,還似是透明的冷白。

邢坤將眼神從他這張禍國殃民的臉上移開,習武之人動作粗魯,抬手用力推了把她的肩膀,將人推入偏殿內,“盛公子,宮裡的宮女沒有你後院那個小通房會伺候人,這段時日你就自己伺候自己吧。”

盛皎月表情怔怔,本欲解釋雲煙不是她的通房。轉念一想,被他們誤會倒也是一樁好事。

她抿唇沒說話。

邢坤抬手摸了摸下巴,回憶起盛清越身邊常出現的小通房,樣貌還行,但和盛清越相比較還是差得太遠,不過很會伺候,儘心儘力掏心掏肺。

他不禁思考,這麼個弱不禁風的小公子,行事能有半柱香時辰麼?

指定沒有,說不清他還是個軟腳蝦,硬都硬不起來。

邢坤上下審視少年的身體,腦子裡齷齪的想法已經走過半遭。

盛皎月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邢坤冷臉,“沒有。”

走之前,他拔出腰間的長刀故意嚇唬他,“勸你老實點,彆再想整出些不三不四的幺蛾子來招惹太子殿下的注意力。”

這誤會可就大了。

她分明是想逃開。

盛皎月在東宮的日子並不好過,仿佛又回到了前些年,她被太子黨那些壞脾氣的簪纓世家之子抱團排擠欺負的日子。

太子將她安置在東宮,連著幾天都沒有再過問。

盛皎月在宮裡住的不安寧,做噩夢的次數隻多不少。夢中都是她被困在宮裡的時日。

新帝抱著她坐在他的膝蓋上,手指輕易掌控了她的細腕,書桌前鋪平的宣紙上寫了幾個字,男人溫熱的氣息灼灼燒人,她耳後那片柔軟的肌膚發燙,“選一個。”

她夜裡睡不好,意識渙散困倦,無精打采被迫窩在他的胸膛,“選什麼?”

新帝心情甚好,聲音聽起來都變得愉悅,“你的封號。”

她被男人鉗著手掌心,因為他說出來的幾個字,如墜冰窖。

新帝偏過臉,薄唇貼著她頸部柔軟的白肉,尖齒細細含弄她的耳垂,貪婪霸占少女細膩脖頸的軟香,“皎字就不錯。”

巨大的驚駭過後便是憤怒,她接受不了,試圖推開把她桎梏在懷中的男人,卻被他捆住手腕,用力抵在椅背,聲音冷冷:“不情願?由不得你。”

盛皎月醒來像被從水裡撈出,她換掉身上快被冷汗浸到濕透的衣裳,重新整裝過後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天際剛泛起青白色的蒙蒙亮,瞧著像四更天。

她索性也不睡回籠覺,用過早膳,點起燭台,就著燭火亮光抄了兩篇文章。手腕發酸,眼睛也有些疲倦。

盛皎月抄完文章就被太子叫了過去。她在太子身邊不受寵,平日能做的隻有小事,研磨抄字。能和太子談論國事出謀劃策的隻有他信得過的幕僚。

盛皎月剛步入主殿,外頭就有人通傳,說是三公主已經往這邊來了。

盛皎月腳步稍頓,臉頰微熱,扭捏而不自然。

衛璟不急不緩朝他投去一眼,微抬下巴,冷冰冰的神情愈發高不可攀,掃過少年逐漸騰紅的臉龐,心底不快漸趨擴大,日光照射下的眼瞳藏著寒冷銳意。

男人抬起手,直接把人拽到跟前,犀利削瘦的指骨很不客氣捏緊少年的下巴,定定吐字:“你又去勾.引孤的皇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