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你去公司,”洛月卿回答得很快。
奚舟律垂眼想了下,便道:“可以。”
可以讓司機多在樓下等一會,進行疏導之後,再送洛月卿回去。
她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可那個厚臉皮的家夥又一次湊了上來,這一次更過分,不僅頭搭在奚舟律肩膀上,甚至還抱住她的手。
“洛月卿!”被戲耍過一次都奚舟律忍不住斥聲,眼底閃過一絲惱意。
可那家夥卻沒有半點自覺,甚至又往前湊了湊,灼熱呼吸落在嘴邊。
可能是接近淩晨的緣故,濃鬱的夜色將萬物遮掩,道路中的車輛很少,好半天才能瞧見一個,這也導致了車廂裡極其安靜,逐漸急促的呼吸聲、心跳聲都變得異常明顯。
奚舟律不是個擅長躲避的人,從小就有人告訴她,逃避是最無能的選擇,所以她沒有躲開,垂下眼去看近在咫尺的紅唇。
不知道是哪一個色號,但一定不是大多數人的選擇,畢竟這個顏色實在太過濃豔,讓人想起野性的玫瑰。
“奚舟律,你想接吻嗎?”
這句話問得太自然了,促使奚舟律下意識將目光往上,看著女人帶著笑意的桃花眼,沒有半點異色,就好像問她要不要喝牛奶一樣的自然。
她說:“我有點想親你。”
“坐在你腿上的時候就想了。”
於是,奚舟律拍了拍自己的腿,用過分低啞的聲音開口:“上來。”
洛月卿怎麼會不同意呢。
布料的摩擦聲響起,高跟鞋無意劃過西裝褲腿,在純白布料抹上些許泥灰,不過無人在意。
豐潤白淨的手臂又勾了上來,纏繞住奚舟律脖頸,垂落的卷發也跟著滑過臉頰。
路旁的燈光恰好在這時打入其中,被切割成散亂的光斑,好似要將勾勒出妙曼身姿的紅裙鏤空,露出裡頭的白。
奚舟律抬手覆住對方的腰窩,淺灰藍的眼眸隱藏在陰影裡,看不清情緒。
洛月卿不曾追尋探究,隻是用溫涼的指尖劃過脖頸,然後落在襯衫的第一顆扣子上,輕輕一扯就解開。
她低聲囑咐:“記得呼吸。”
不要像上次那樣憋半天。
回應的是奚舟律仰起的下顎,和抵著腰、拉扯著對方往自己懷裡的手。
“多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洛小姐,”奚舟律貼住對方唇角,啞聲開口。
“不要連進行精神力疏導的力氣都沒有了。”
向來處於上位者的奚舟律,怎麼可能一直被洛月卿調笑逗弄,三兩下就找回了主導權。
“奚小姐對自己很有自信?”洛月卿不甘示弱地咬住對方嘴唇。
“上一次倒在地上的人可不是我,”奚舟律勾住對方舌尖,襯衫在拉扯中,露出一截平直的鎖骨。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因為奚小姐不想提前試一試,所以我努力控製住自己,”她停頓了下,加重語氣強調:“緊、急、刹、車。”
奚舟律沒有反駁,隻道:“現在離公司還有十分鐘車程,你確定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爭辯上嗎?”
洛月卿當然不肯。
輕微的水聲代替了所有廢話,玫瑰味的香氣帶著木頭燃燒的味道,將整個車廂填滿。
這十分鐘,確實半分半秒都沒有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