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卿也不阻攔,突然變得乖巧,連在奚舟律洗漱時,都沒有走進去鬨什麼幺蛾子。
但疏導時就……
輪椅被丟棄在一旁,奚舟律平躺在床邊,倒不是她刻意提防旁邊那個,隻是往日習慣了這樣。
洛月卿之前在病房時,也瞧見過幾次,多大的床都能被奚總睡出一個身寬的窄小,關鍵這人睡覺還安分,睡前睡醒都是一個貼邊的平躺樣,睡品好得不行。
可眼下,倒顯得有點不方便洛月卿了。
於是她隻能掀開被褥,從左邊爬到右邊。
掌心、膝蓋在床鋪上壓出一個個凹坑,略緊繃的襯衫貼緊蜿蜒曲線,露出襯衫邊緣下的挺翹。
洛月卿自然不會選擇和奚舟律一樣寡淡的裡件,而奚總的生活秘書也很貼心,準備了不少花樣在抽屜裡,剛好方便了洛月卿的選擇。
鏤空花紋的黑色薄料,就算隱藏在襯衫下,也能窺探到幾分隱隱約約的豔色。
隨著往前的動作,那截薄軟的細腰也跟配合,披散的發絲落下一抹擋住領口。
連奚舟律都不知道,自己的襯衫能穿出這種韻味。
“洛月卿,”她突然開口,視線突然移到天花板上。
“嗯?”另一人好似半點沒察覺,眉眼疑惑。
“你可以不用這樣過來,”奚小姐終究比不過這個無賴家夥,最後還是沒忍住。
被說的那人不僅沒有生氣,反倒笑起來,揶揄開口:“那我怎麼過來?走過來還是滾過來?”
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一轉,又冒出一句:“我又沒爬你身上,你害怕什麼?”
奚舟律說不過她,隻能用淺灰藍的眼睛,不淺不淡地往那笑盈盈的女人身上一瞥。
洛月卿便收斂笑意,半躺到她身邊,身體比腦子更快,習慣性冒出一句:“不要緊張,深呼吸放輕鬆,不要刻意去抵觸。”
話音落下,房間內安靜一瞬,這話放在平時還覺得沒什麼,可現在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又還是領了證是合法妻妻……
奚舟律沉默了下,偏過頭看了一邊。
而洛月卿抬手摸了摸鼻尖,訕笑了下解釋:“我真沒彆的意思。”
若沒有發生之前那些事,那這話還有點可信度,但現在嘛,連洛月卿自己都有點莫名心虛。
隨著夜色加深,喧囂的城市變得靜寂,連汽車的鳴笛聲都消失了,樹梢的霧水冒著寒氣。
奚舟律突然又道:“洛月卿,你真的想好了?”
這話問得莫名其妙,可洛月卿卻能理解,並回答道:“奚舟律你怎麼老是這樣問過來問過去?”
奚舟律皺了皺眉,晦澀語氣隱藏著太多情緒,最後就變得冷硬:“我隻是在提醒你,我可能和你想象中不一樣。”
洛月卿挑了挑眉,用毫無遮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對方一番,然後才問:“你整過容?”
不知道這人的思維跳到哪去,奚舟律居然覺得有些適應了,甚至可以開口回答:“沒有。”
“那你其實不是奚家的血脈,如果被發現就會被趕出家門?”
這話比之前更離譜,奚舟律咬了咬牙,維持著最後一絲耐心:“平常少看點小說。”
洛月卿不僅沒有收斂,還繼續道:“那你並不是高等級Omega,隻是為了繼承家產,用不知名方式暫時提高了等級。”
越來越離譜的問題。
奚舟律忍不住擰緊眉頭,冷著臉提示:“洛小姐是沒有給我做過精神力疏導嗎?”
越高等級的Omega、Alpha,精神力越強,這是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遮掩的。
提出各種離奇問題的洛月卿,不僅沒有歉意,還理直氣壯反問道:“那你和我想象中的有什麼不一樣?”
“好看又有錢,還會更有錢,”洛月卿點了點頭,讚道:“我眼光不錯。”
旁邊那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嘴唇張了又張,氣直接堵到嗓子眼,最後憋出一句:“你彆後悔。”
“行行行,我不後悔,”洛月卿攤手。
“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希望是最後一次。”
奚舟律頭一次那麼希望自己腿腳靈活,至少可以馬上翻身,背對著這人,眼不看為淨。
可她沒有辦法,她隻能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結果那個厚臉皮的Alpha,居然還敢往她身邊挪,貼著她的手,輕笑著打趣:“奚舟律,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像這樣、有氣又得憋著的樣子,特彆好玩。”
奚舟律:……
洛月卿還不肯停,又俯身往下,冒出一句:“我又想親你了。”
這一次,奚總隻淡淡冒出一句:“滾。”
胡鬨終於結束,片刻之後,淡淡的玫瑰香氣彌漫開,拉扯著些許燃燒的木炭味,將整個房間包裹,這拖了半天的疏導,終於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