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現在,你給小康安排一個合適的崗位,讓他進公司。”
求老爺子不成,這兩人又玩起扯虎皮的那一套,明眼人都能看出,老爺子分明就是想以此逼迫奚舟律結婚。
現在奚舟律結婚了,奚舟康便沒了利用價值,當然不再提起。
但奚雲庭兩人不肯,繞著彎地又開始折磨起奚舟律。
眼看親情牌用不了,反倒被奚舟律質問,要被扣上一個虛情假意的名頭,奚雲庭急忙喝止,直接提了目的。
“既然是爺爺答應的,那就讓爺爺安排,我手底下不缺人,也沒那個崗位空缺著,暫時安排不了,”奚舟律回答得很快,拒絕得也很明顯。
奚雲庭麵色瞬間陰沉,手已握成拳,隱隱可見青筋鼓起。
那繼母見勢頭不對,突然哀歎一聲:“你這孩子,你怨我可以,但是怎麼可以怨你爸爸和你的親弟弟。”
“你爸爸隻是不善表達,心裡還是有你的,你小時候經常被你爺爺訓斥,他沒少傷心難過,抱怨自己沒有用,不能替你扛起家族責任。”
奚雲庭聞言,麵色稍緩了些,甚至配合地點了點頭。
眼下還有事情要求洛月卿,總不能威脅太過,萬一給奚舟康丟到冷清養老的部門……
“如果沒有什麼正事的話,就請離開吧,”奚舟律露出一絲厭倦神色,手往桌麵一搭就準備處理其他事。
這就是她總受不了奚家三人,直接給錢的原因。
分明心裡頭清楚對錯,也知道看人臉色,可偏偏仗著那一點血脈,每次都要胡攪蠻纏,自己說西,他們說東,感情牌不行就開始威脅。
“你到底安不安排!”
“出去麻煩關門。”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教訓你!”奚雲庭大怒,大步揮拳就衝過去打人。
而這時,緊閉的房門終於打開,人還沒有出來,就聽見一懶洋洋的聲音:“喲,老丈人好威風啊。”
辦公室裡的人一頓,下意識往那邊看去。
隻見一長發女人倚靠著門框,似笑非笑地往這邊看,嫵媚眉眼儘是戲謔。
“你……”奚雲庭懵了下,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這裡,一時不知該如何麵對。
首先是他熟悉奚舟律,這人是奚老爺子親手培養出來的繼承者,那一處稍有讓老爺子不滿,便是一頓極其嚴厲的懲罰,故而奚舟律是極守規矩的。
而且長大後的奚舟律又是個出了名的工作狂,連外頭人都曉得奚舟律在商場上冷漠刻板。
這帶自己的Alpha妻子到辦公室……
奚雲庭打量了下對方的打扮,依舊是昨天晚上那件白襯衫,睡過一晚後的麵料發皺,寬寬鬆鬆掛在身上,前兩顆扣子都沒係上,寬大衣服遮不住一雙長腿,因為急著走出來,連鞋都沒有穿。
這是過夜了?
他立馬皺起眉頭,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要是他那些狐朋狗友,最多就被笑一句金屋藏嬌,然後就被輕鬆放下,但放在一直嚴於律已的奚舟律身上,就顯得格外的違和。
而且,他現在還存著讓奚舟康接近洛月卿的意思。
要是成功,說不定能讓奚舟康搶一搶繼承權,所以他也不敢在洛月卿麵前太過蠻橫,以免壞了奚舟康在洛月卿心裡的形象。
他楞楞看著洛月卿,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僵持之間,奚舟律突然咳嗽一聲,眾人頓時向她看去,她卻麵色如常,隻是朝洛月卿招了招手。
“過來。”
洛月卿便向她走過去,人剛到辦公椅旁,就被奚舟律束住手腕,輕輕鬆鬆就拽到腿上側坐著,繼而她又轉了轉椅子,徹底將衣角的風光遮擋在木桌下。
“以後穿好衣服再出來,”奚舟律低聲囑咐,依舊是清冷疏離的聲線,可偏偏在洛月卿這兒就多了一分暖意。
“急著出來見你,”帶著幾分困意的慵懶語調,像隻小貓伸爪似的輕撓。
洛月卿懶懶縮在她懷裡,分明隻有昨晚一次,卻熟練地好像坐過無數次,頭靠到奚舟律肩膀柔軟處,手勾住纖細脖頸,很自然地給自己調換成最舒服的姿勢。
奚舟律清楚這人又開始胡來,並不以為然,隻是拍了拍對方的腿,提醒:“忘記穿鞋了。”
“等會進去穿,”洛月卿回答,兩人貼得極緊,開合的紅唇幾乎掃過對方皮膚。
對麵的人就這樣被無視,奚雲庭憋了又憋,臉都青紫了,最後隻能用力一跺腳。
洛月卿聽到消息卻不扭頭,明知故問道:“你父母來了?”
奚舟律聽到這個稱呼,下意識皺緊眉頭。
緊接著,洛月卿又問道:“過來給我補見麵紅包的?”
奚舟律一愣,對麵那兩人也迷茫。
隻聽見洛月卿解釋道:“你們沒有?連我們普通人家都有這個習慣,要在第一次見孩子對象的時候給紅包。”
她嘖了聲,笑諷道:“不是吧,堂堂奚家連個紅包都給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