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身上的吻痕......
安枝予好笑一聲。
“枝予,還有幾天就要舉行婚禮了,這個節骨眼上,我怎麼可能乾那種事,你說是不是?”
“枝予,你先把門打開,有什麼話,咱們麵對麵——”
後麵的話被“嘀嗒”一聲解鎖的聲音打斷。
要不是突然想起對麵搬來了一個鄰居,安枝予真沒打算給他開門。
“枝予!”徐淮正一個大步向前,用力抓住她胳膊:“你聽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徐淮正,我和你,”她一字一頓:“到此結束!”
她的反應似乎一點都不出徐淮正的意外:“枝予,你不能隻聽那個女人一麵之詞啊,你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什麼人,你不清楚嗎?”
徐淮正是個什麼人呢?
單從外表看,算不上特彆俊朗,但五官周正,還頗有幾分書卷氣,與人相處時也會給人一種很沉穩的感覺,但是安枝予也見過酒桌上的他,很豪爽,和平日裡不太一樣。
徐淮正是部門經理,他在事業上很有野心,他想往上爬,所以花在工作上的時間很多。也正因為如此,兩人隻有周末才會見麵。
安枝予是個慢熱的性子,雖然對他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平心而論,徐淮正對她很好,不見麵的日子裡,每天都會給她發短信,也從不會落下任何一個節日。
當然,除了這些不算浪漫的小感動,還有雙方家長的催婚,這才讓安枝予在交往不過半年答應了他的求婚。
不過,讓安枝予決定踏入婚姻這座圍城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徐淮正給她一種很踏實的感覺,儘管很多人都說他的外表配不上安枝予,但對安枝予來說,安穩的婚後生活才最重要。
可是現在,徐淮正親手把她覺得最重要的一條打碎了。
人還是昨天那個人,看她的眼神好像也沒有變,可眼神能偽裝,言行舉止就更不要說了。
安枝予掙開他的手,溫溫柔柔的一雙眉眼隻剩失望後的清冷:“以前不清楚,現在清楚了。”
“所以,”徐淮正收起剛剛的卑微,音色沉下去:“你是鐵了心要和我分手?”
“對。”安枝予回答的一點猶豫都沒有。
徐淮正眼睫抖了兩下,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半年的感情說不要就不要了?”
“徐淮正,”安枝予糾正他:“是你先不要的。”
徐淮正對她的了解比安枝予對他的要多。他反問:“那你準備怎麼跟你媽媽說這事?”
見她偏開臉不說話,徐淮正知道自己掐住了她的軟肋。
他語氣再度軟下來,半求半哄著:“枝予,伯母身體不好,我們不要拿這事來刺激她,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安枝予皺眉看他:“讓我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繼續和你辦婚禮?”
“我和昕昕什麼事都沒有,你怎麼就不信呢!”
他著急的語速讓安枝予一秒抓住了漏洞:“昕昕?”
徐淮正嘴角一僵,忙解釋:“蔣昕,我是說蔣昕,公司裡的人都這麼喊她,我也是喊習慣了,你、你彆多想。”
是嗎?
可人在不經思考的時候做出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吧!
安枝予沒那麼好糊弄:“那怎麼之前你在我麵前提她的時候都是喊她蔣昕呢?”
捕捉到徐淮正眼裡閃過的慌亂,安枝予冷笑一聲:“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我手機裡拍了什麼,想必那個女人已經跟你說了,你不要逼我!”
說完,安枝予伸手去握門把,可她剛剛說的話卻在徐淮正眼裡掀起了巨浪。
“你拍什麼了?”
安枝予動作停住:“她沒跟你說嗎?”
見他不說話,安枝予輕笑一聲:“有什麼不清楚的,你可以去問她,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說完,安枝予就要把門關上,可門卻被徐淮正手掌壓著往後一推。
向裡敞著的門因為徐淮正的用力撞在了防撞器上。
“砰”的一聲,安枝予雙腳不由後退一步,可還是被一步上前的徐淮正扣住了肩膀。
他帶著耍賴的強硬,把安枝予往懷裡摟,“枝予,你彆這麼對我——”
“放手!”安枝予雙手撐著他胸口,用力去掙他蠻橫的胳膊:“你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
不顧她的反抗,徐淮正一邊求著她,一邊抓著她手往背後扣,“枝予,我不要分手,我不想和你分手——”
也就在那時,對麵的門開了。
靳洲看著對麵門裡的兩個人,一步步走過去。
插在褲子口袋裡的兩手緊握成拳,可他不過是一個鄰居。
在離門口一米的距離,他站住腳。
“抱歉。”壓著情緒,他音色很沉。
徐淮正沒想到身後會突然冒出一個人,他猛然回頭。
視線和那雙黑漆漆的眼睛一對上,徐淮正表情一僵,手裡的動作頓時停了,看著門外的人,他眼裡除了慌,還有不可置信。
“靳、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