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點開手機看了看,他是個大玩咖,社交圈廣泛,朋友圈裡什麼人都有,那些搔首弄姿的擺拍照片他一律略過,一直劃了好幾頁才看到自己老婆發的朋友圈。
【曳來風雨聲:狗東西……儘惹人生氣!】
先是盯著那行文字琢磨了好一會兒,然後點開圖片一看,正是他家的院子,從車庫開車出來要經過那個位置。
他想起下午的事兒。
眸光幽深,唇角咧了咧。
本來順手點了個讚,反手又取消了。
夜深人靜,窗外的樹枝風中搖曳,傳來沙沙的響聲,慕曳將窗戶稍微開了點,冷氣便從外麵吹了進來,她閉上眼睛享受刺骨的寒意,心情難得有兩分愉悅。
彎了彎眸子,像個天真無憂的女孩享受夜風的洗禮。
如果忽略這是大半夜,且寒風刺骨的話。
突然,喉嚨一陣癢意,她猛地咳嗽了兩聲。
盯著外麵的夜色一瞬,抿了抿唇,麵無表情關上了窗戶,躺回床上。
第二天婆婆打來電話,理所當然吩咐:“慕曳,你去學校接下小芭。”
祁芭是祁家最小的兒子,今年才九歲,是個智商極高的天才兒童,在上初中,那學校是封閉式管理,平時除了節假日和周末他是不回家的,這會兒還沒到周末,去接人總該有個理由?
金寶貝什麼都沒說,吩咐完就掛了電話。
這時娟姨也著急慌忙過來,“學校的老師打來電話,說小少爺惹事了,讓咱去接人。”
娟姨還氣得不得了,說小少爺年紀小,學校裡都是比他大好幾歲的,他又那樣特殊,要說惹事,也是彆人欺負他,怎麼都不會是一個九歲孩子去惹事!
慕曳也不急,慢悠悠捧著熱牛奶喝,讓她給祁芭兩個哥哥打電話,父母雖然不在家,但再怎麼他還有兩個親哥哥呢,輪不到她來當苦力。
娟姨想了想,先生出差,二少坐鎮公司忙得連家都不能回了,乾脆先打給了大少,那邊是一個女孩接的電話,說昨晚玩到很晚,人正睡著呢,問有什麼事?
娟姨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偷偷看眼少奶奶那邊,見她沒注意趕緊掛了電話,那聲音聽著不像那個姓蘇的影後,這才多久,大少身邊又換了一個人?
娟姨連忙又打給二少,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溫和有磁性,聽罷歉意道:“娟姨,我這裡忙得走不開,等下還有兩個會議和一個晚宴要參加,可能忙完得半夜了,你讓大嫂辛苦下去接吧。”
那邊是真忙,說完就掛了。
慕曳看她這表情就知道這兩人都去不成,她也不聽理由,把空了的杯子放桌上,讓人撤下去洗了,又回了房間把臉洗了擦了,拿了件長至腳踝的黑色大衣套上,就出門。
人都走到門口了,娟姨才反應過來,大少奶奶這是要去接人。
她莫名有些感動,看她脖子空空又趕緊去取了圍巾遞過去,“您戴著,免得著涼。”
今天下了雪,天氣轉涼,不如前些日子一樣豔陽高照,白天出門曬曬太陽也不覺得冷。
司機小王已經在門口等著,娟姨想了想又喊上小女傭和一個保鏢一同跟上,雖然去學校接人不是什麼大事,也不是去跟人乾架的,但大少奶奶這身體弱成這樣,總要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