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秦爵是鉚足了勁,非要贏陳淮驍一回,出一出那日在會所被他欺壓的惡氣。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開出的條件,沒有人可以拒絕。
打完電話回來,秦爵得意地望了眼陳淮驍,輕鬆地哼起了歌,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陳淮驍仍舊風雨不動、泰然自若,正如他無數次在談判桌上的沉穩和老練,仿佛掌控全局的王者。
秦爵最看不慣他這一副自信篤定的模樣,分明年齡相差無幾,偏他秦爵就是富二代,陳淮驍就是企業家。
秦爵打心眼裡就是不服氣。
等會兒,一定要讓他輸得很難看。
很快,比賽有了結果,無人機發回了山頂的畫麵。
秦爵望向手機屏幕,自信滿滿地等待著山頂飄起他的黑色旗子。
然而,畫麵裡迎風招展的…卻是陳淮驍的楓葉紅旗子!
少女雙腿交疊坐在山崖邊,赤著腳,朝陽冉冉升起,刺眼奪目的光照耀著她明豔的臉蛋,氣勢磅礴的山河景致儘收她豔麗的黑眸中,帶出幾分颯氣和野性。
所有人都被這樣的畫麵震撼了,這女孩看起來分明如此柔婉,但眼神卻是那般無堅不摧。
這結果本是陳淮驍意料之中,視線卻也被屏幕中的畫麵所吸引,不禁多停留了片刻。
……
白茵和Kitty下了山,秦爵走上前,指著白茵,憤怒得臉上肌肉都顫抖了:“胳膊肘往外拐的賤人!”
白茵見勢不對,立馬躲到了陳淮驍身後:“好怕哦!”
陳淮驍臉色微冷,不客氣地擋開了秦爵的手。
秦爵自然不敢和陳淮驍抗衡,滿心憋屈,臉龐像個脹紅的氣球:“好,我看他能護著你到什麼時候,咱們…來日方長。”
白茵知道,今天是徹底把這位秦家未婚夫給得罪得明明白白了。
她撒著嬌對陳淮驍道:“驍爺,今天為了你能贏,我做出了多大的犧牲,以後你要罩著我些啊。”
陳淮驍拉她坐上車了,扯來濕紙巾給她擦了臟兮兮的腳丫子,矜持道:“你不過在得罪他和得罪我之間,選擇前者罷了,這是你自己的考量。”
的確,雖然秦爵給出的條件非常誘人,但白茵還沒有蠢到為了這點利益,就得罪娛樂圈最大的資本。
否則,將來她如何立足,有命賺錢也沒命花。
“反正我為了你,是把秦爵得罪透了。”白茵耍賴地拉住了他的衣袖,說道:“你不能見死不救。”
“怎麼,真要跟我求婚?”
“那個夏天的晚上,我向你提了一個要求,如果有朝一日,我身陷囹圄,你要拉我一把。”白茵眼神篤定地看著他:“哥哥,就是現在了。”
陳淮驍嘴角卻勾起了一絲冷笑,緩緩扯開了她臟兮兮的手爪子,用涼薄的嗓音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食言?”
……
半月後,白茵和秦爵的婚禮在湖島花園酒店舉辦。
酒店豪華套房中,新娘子一襲潔白婚紗披地,坐在化妝鏡前,纖腰軟骨,香肩如雪,暖香靡靡。
負責化妝的小姐姐驚歎於她的美貌,感歎見過那麼多的新娘子,卻也沒見過這般模樣韻致的。
隻怕心裡新郎官見了她,都隻想要跳開繁瑣複雜的婚禮程序,直接洞房花燭夜呢。
閨蜜孫梨梨坐在總統套房的大床上,看著白茵的背影,問道:“寶,你化妝技術這麼好,為什麼不自己化啊?”
“懶得動。”白茵對這場婚禮興致懨懨,打了個嗬欠。
“小茵,你上次比賽上可是把秦爵徹底得罪了,結婚後,要是他蓄意報複怎麼辦,想想都可怕啊,秦爵不是善茬。”
“我知道。”
白茵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她給陳淮驍發去了婚禮酒店的地址定位。
陳淮驍一直沒有回她。
陳淮驍和秦爵有賭注,同樣,那天的白茵,也下了一個賭注,她就是要讓秦爵對她恨之入骨。
她要賭陳淮驍對她…還有幾分惻隱。
隻要陳淮驍願意保護她,那麼聯姻的困局,就迎刃而解了。
陳淮驍不喜歡彆人算計自己,但是親眼見過了秦爵的行事作風之後,白茵無論如何都不能明知火坑還蒙頭往裡跳。
“實在不行,你就跟秦爵服個軟吧。”孫梨梨擔憂地勸解:“畢竟這是一輩子的事。”
白茵眼底泛起一絲寒涼,淡笑道:“服軟有什麼用,早在山頂上,我已經做出了選擇。”
她身如浮萍,用儘全力也隻能穩著自己…不被巨浪吞沒殆儘。
既然都是交易,她要選,就選最穩的靠山。
幾分鐘後,蘇安寧推開門,來到了白茵的桌前。
看著鏡子裡那張嬌豔卻脫俗的臉蛋,蘇安寧心裡非常不舒服。
嫉妒就像毒蛇,盤踞在她心頭。
但轉念一想,今天之後,白茵就要一入豪門深似海,再也不能出來蹦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