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紀尋進了屋就很自發地摸了個床……(1 / 2)

紀尋進了屋就很自發地摸了個床躺上去了,封憬慶幸靠近門口的床位是自己的。

紀尋自己躺好就笑嗬嗬地呼喚封憬,封憬完全了然那家夥喝醉了是什麼德行,隨手放在桌上的夜宵看來是沒機會吃了,趕忙趁著那家夥發情之前去洗了熱毛巾出來,給他擦乾淨臉和雙手。

就這麼會工夫,紀尋已經纏上了封憬,從雙手到腿腳,甚至煞有攻擊力的雙唇。

封憬隻來得及把毛巾挪到桌上,整個人已經被紀尋掀翻了過去,紀尋喝醉之後就會有很蠻力,封憬比任何人都了解。

帶著酒氣的吻滿臉蔓延,簡直像小動物舔著主人的臉,封憬沒躲,他確實不想躲,懷裡的身體是他渴望的,而等他再次在自己麵前出現的期限已經超過了預期。

但他也沒回應,他們分手了,不是嗎。

紀尋吻到後來就開始扒人衣服,彼此的衣服,一邊嘴裡嘟囔:“你今天沒推開我,在外麵有人會看見的時候也沒推開啊。”那語氣裡居然有很多高興又欣喜的感覺。

封憬忍著滿目酸澀,勉強幫他把繞在胳膊上怎麼也甩不掉的衣服給卸了下來。以前他喝醉會發蠻,會糾纏自己上床,可是這麼亂七八糟說醉話的紀尋,卻讓封憬陌生的很。

紀尋吭哧吭哧總算扒乾淨了礙事的衣物,彆彆扭扭地拉了封憬的手往自己身後探,喘息重得一塌糊塗:“幫、幫我一下。”

封憬幫他做好擴張,紀尋就自己坐下去了,酒醉的人明明神誌不清,卻十分精準地重複著往日親昵留下的記憶。封憬扶著他腰部,在濁重的呼吸中喟歎,傻瓜啊。

封憬把激情後沉睡的人鎖在懷裡。紀尋出去一個多月,明顯地瘦了,整個人都顯得黑瘦了一些,臉色也差了不少,看來工作的確不太順利。

明天醒來這家夥會怎麼樣呢?

以前在一個籃球隊打球的時候,偶爾會有身體觸碰,這家夥就敏感得很,有時候不小心撞到他總能得到一個閃亮的白眼加一句爽利的“我擦”。最讓自己尷尬的一次大概是不小心把人撲地上了,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一掌全扣在他臀部了,那家夥跳起來就咒罵了一句色狼,自己還被隊友嘲笑好久。

現在說起來是酒後亂性了,依他的個性,醒來會跳腳的吧?不過這次本來就是他主動的。

說起來紀尋體力真的不太好,在球場上和彆人有個磕磕碰碰的總是他吃虧,到後來已經把擦傷撞疼之類不當回事了。

當時隻覺得這家夥挺倒黴的,現在想想,居然有些心疼。

可惜紀尋第二天醒來就發燒了,隻記得抱著腦袋喊難受,根本彆提怎麼麵對眼前的情景。至於紀尋是不是有意“忽略”了現實的尷尬,當然隻有他自己清楚。

封憬有點著急,前一晚紀尋來找他的時候就快半夜了,肯定是喝了酒加路上吹了風。紀尋以前身體就不算太硬朗,新參加工作時適應環境加身體上的疲憊,發個燒的確是情理之中。

封憬把人匆匆帶到醫院,掛診拿藥輸液,一番伺候下來自己也累得夠嗆,幾百毫升液體輸進去,紀尋在大夏天的空調房裡冷得打哆嗦,封憬打了聲招呼就走開了。紀尋扶著腦袋靠在醫院的靠椅上,怎麼又去找他了呢,不是……分手了嗎?

液體從玻璃瓶中一滴一滴往下走,紀尋幾乎看得出神,自己是在犯賤嗎,隔著半個城市巴巴跑去給人上,說分手的還是自己呢,他會怎麼看?當初就是自己倒貼上去的,現在會不會又覺得是自己借酒上門呢?

這麼想著居然還是有點傷心的,當初等待分手的那段日子幾乎稱得上是快樂的,連看到封憬都能成功地有一種煩躁的感覺,覺得終於有一種方式可以徹底擺脫彼此的關係,可以徹底絕了自己得寸進尺的念想,如今看來還是有點犯傻了。

紀尋現在有點懂了,或者當時的煩躁不是煩躁了對方,而是煩躁了要和對方說再見的將來。

紀尋這麼胡思亂想著,封憬不久就回來了,把手裡的熱奶茶塞給紀尋:“暖暖手。”

紀尋接過去了,低頭直直盯著手裡的奶茶仿佛能在塑料杯子上看出神話來,紀尋恍惚覺得眼角有點酸澀,果然生病了就容易脆弱,哭毛啊大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