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不行啊 我難道信你個鬼?……(1 / 2)

叢瀾還挺喜歡在學校裡的,雖然照她現在的學識和成長程度,顯得有點欺負小孩子——十個任務世界,她好好地讀過一次從小學到博士的課程,在之後幾次角色扮演中,也偶爾有從高中念起。

在第一個任務世界裡的時候,叢瀾還沒有過多的想法,畢竟那時候年紀真的小,腦子不容許她想太多。

但後來經曆得多了,叢瀾就明白她這個係統有多好。

係統也很欣慰,它覺得自己比好友強太多,看看它綁定的宿主吧,多麼可愛的小姑娘,積極向上又努力,還不搞幺蛾子。

付出是雙向的,叢瀾感謝係統,係統也就多照顧了她一些。

於是此時,又一次混雜在十幾歲小孩子中間,儘管從表麵來看叢瀾是要少他們三歲的,實際上,叢瀾比他們大很多。

看著這群小孩,叢瀾就覺得好玩。

而與這個世界的隔閡也在這樣的日子裡變得越來越少,說到底,她其實還是有點不適應。

我居然回來了?

我怎麼就真的回來了呢?

這是去年的時候,她頻繁產生的疑惑。特彆是在自己獨處的時刻,更是隨隨便便就會突然陷入這樣的思考中。

叢瀾以為自己患了PTSD,有了類似的症狀。

然後她發現,跟這個世界的接觸越深,類似的情感就會慢慢減少,故而,她選擇了依然老老實實上課。

隻不過簡單跳了個級,從小學升上來了而已。

起碼初中的同學還大一些。

鬱紅葉問過叢瀾,這樣一天上一半課程,會不會太累,要不要轉去體校。

叢瀾用一直滿分的成績回答她:不用。

第一節下課,又餓又困的叢瀾從書包裡摸出來她爸塞進去的一盒子牛肉乾,快樂開吃補充能量。

叢凜爸爸的手藝沒得說,家傳的,他現今就跟兄弟兩人一起經營著家裡的餐館。

鬱紅葉從來不插手家裡的飯菜,都是叢凜包辦,營養均衡全麵,連零食都是他特意做的。

什麼果乾肉乾,叢瀾就沒缺過。

一陣香味兒傳來,在小小的空間裡氤氳彌散。

叢瀾個子矮,加上外表乖巧,又是跳級、轉校來的,班主任怕她被欺負,特意安排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

不過老師多慮了,叢瀾不欺負彆人就不錯了。

小毛孩子在她跟前的小心眼兒,她隨便一瞥就能識破。

因此,儘管是個三月份轉來的新生,但叢瀾以自己高大的人格魅力,早就征服了這群陌生的蘿卜頭——特彆是五月份的校運動會上,叢瀾參加項目不是拿第一就是破紀錄,賽場上一道讓其他班羨慕的風景線,二班的人可驕傲了。

兩次的月考成績總結中,叢瀾都擠下了隔壁班的第一,牢牢地霸占著新名次。

同班同學:哇哦哇哦,叢瀾就很厲害!

同桌聞見牛肉乾味道以後一陣無語:“……”

又來了又來了,我學神同桌又餓了。

同桌是個紮著好看馬尾辮的女生,名字叫黃詩睿。

“叢瀾,下午有機器人,你要一起去看嗎?”她問。

除了文化課以外,學校還有不少的藝術課、興趣愛好、體育競技等活動。

像是什麼球類運動、科學類課外課、音樂等等,每個人可以選擇兩到六種,算學分的,學校也鼓勵大家的參與。

叢瀾問了下時間,發現在下午第二節課後就是。

“那我可以的。”她說道。

順便把牛肉乾給同桌:“我爸做的,嘗嘗,好吃。”

黃詩睿接過:“謝謝!”

她很高興,並跟叢瀾分享了媽媽做的小蛋糕。

叢瀾沒有節食的必要,她很占便宜,不怎麼容易吃胖,而且現在正是小孩子長身體的時期,加上她日常運動量很大,再吃不飽的話反而對身體不好。

所以叢凜給她準備了各種健康小零食,叢瀾還會偷著去買不健康的。

也不是就饞這一口,但總覺得不吃點不健康的,人生裡就缺了點什麼。

叢瀾:吃不胖我任性。

黃詩睿問她:“你的花滑怎麼樣了?今年有比賽嗎?我去給你加油呀!”

叢瀾是2008年七月份回來的,09年的時候,她技術恢複不錯,動作都有了,隻是穩定性堪憂,叢瀾不滿意。

去年四月有十一運、九月有全國花樣滑冰錦標賽、十二月有青少年花樣滑冰錦標賽。

恰好,最後一個青少年比賽還是在齊齊哈爾舉辦的。

叢瀾去看了,這比賽太小,連看台都坐不滿,門票還免費,進去就能找地方坐。

十一運跟夏季項目沾邊,至少新聞裡還會捎帶播報一下,但這個青少年係列的比賽,就真的是查無此賽了。

她在齊齊哈爾待到了今年三月份,教練之前說讓叢瀾報名參賽,但她看著自己那生澀的技術,拒絕了。

教練:“你發揮好的話……”

叢瀾:“我再等一年,就不用拚這個可能性了。”

她對國內賽青少組沒有什麼強烈的執念,再加上恢複的速度雖然不錯,但真的不太行,所以叢瀾壓著自己,一直沒去比賽。

至少等她技術水平上來,能跟成年組選手一較高下,這個時候再去參賽,那她還是樂意的。

因為花樣滑冰的推廣太艱難了,這項目在國內目前還是小眾,青少年係列壓根就不能單獨辦比賽——辦不起來——所以大多時候是跟成年組的錦標賽、冠軍賽等等連在一起舉辦的。

可能是為了鼓勵孩子們勤奮努力,就算年齡不夠,Jr也可以報名Sr的比賽,跨年齡組參賽,能拿到第一也是Jr的本事。

叢瀾:“要等十月以後了,到時候有全國性質的比賽。”

而且那個時候,她技術穩定下來,可以把自己牽出去溜溜了。

黃詩睿一口應下:“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到現場去給你加油!”

叢瀾覺得不太行,這比賽時間八成在周一到周五。

“你可能要在電視機裡找我了,如果有轉播的話。”她道。

黃詩睿:“……”

彆吧?我同桌第一次參賽誒!

叢瀾又補充:“很可能連轉播都沒有。”

還是那句話,比賽太小眾。祖國遼闊,僅限於東三省的小眾運動,哪兒比得上足球排球乒乓球啊。

雖然足球是真的爛。

黃詩睿:“……”

·

下午看完了機器人,叢瀾意猶未儘地提前跑路,直接去了冰場。

老黃在場邊抱著保溫杯思考人生,他帶的另一個學生正在冰上緊張地練習交叉步。

叢瀾背著書包拉著行李箱走來:“老師你怎麼在發呆?”

老黃一愣神:“你今天這麼早?”

叢瀾:“周五放假。”

老黃也感覺到今天商場的客流量增大了不少,但他有心事,就沒注意。

這會兒被叢瀾一提,他才意識到了這一點。

“哦哦,周五了啊……那是早點放學的。”他點點頭,“該練體能了吧?今兒還有什麼課?”

叢瀾指了指樓上:“我媽給我找了個芭蕾的培訓班,就在樓上,一會兒我去看看。”

老黃:“挺好,花滑彆稱不就是冰上芭蕾嘛,小姑娘去學學也不錯。國內的運動員藝術水平上不去,就是忽略了場下的功夫。”

他也沒多說:“成吧小忙人,一會兒到點了來找我。我現在還有倆學生。”

叢瀾:“嗯呢。”

她把東西先存在了俱樂部這裡,冰刀要磨了,出了更衣室,叢瀾摸去旁邊磨刀師傅那兒,將自己的一雙冰鞋遞給他。

師傅見到她的時候就笑了:“你這冰刀挺廢的。”

叢瀾歎氣:“等以後技術動作標準了,就不會這麼廢了。”

冰刀很費,每天的訓練量累積起來是很龐大的,專業運動員每年都要消耗不少冰刀,用到一定程度的話要去磨刀,把磨損的刀刃重新打磨好。

要是磨損的部分多了,冰刀磨無可磨,就要直接換整個新刀。

一年下來,十對左右還是需要的。

如果是練習新技術,那冰刀消耗的速度就更快了。

每個人的技術動作有偏好,對冰刃的要求也不一樣,在磨刀的時候就要根據不同的使用者進行不同的修改。

所以,找到一個適合的磨刀師傅也很重要。

叢瀾坐在這兒跟他聊了兩句,對方保證磨好,她蹦蹦跳跳地出了門。

先去健身房練體能,有氧運動和無氧運動都要有。

花滑比賽是有兩個節目的,一個SP(short program),譯作短節目,一個LP(long program)或者FS(free skating),叫長節目、自由滑都可以。

兩個節目的時長不同,規定的技術動作也不同。

短節目還好,時間在2分30秒左右。

這個對體能的要求沒有自由滑的高,因為自由滑是男單4分30秒、女單4分鐘,還要有更多的難度動作。

兩個節目的時間上,都可以有十秒的長短誤差。

一場自由滑下來,跟用儘全力跑三千米似的,累慘了,很多運動員到了後半程都會體力不濟。

長時間的節目要求運動員有極佳的耐力,間雜的跳躍則是對運動員的爆發力有了更高的要求。

所以,有氧和無氧都要做,不能忽略任何一個。

在健身房累成狗,緩和了以後,叢瀾去買了瓶水,打算上樓看看那個芭蕾的培訓班怎麼樣。

練一練芭蕾的肢體動作,不用專精,對以後在冰上的表演會很有助力,姿態、氣質等都有很大的提升。

老黃聽到叢瀾冷不丁提起要去學芭蕾,心裡是很讚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