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 太皇太後冷笑一聲:“你以為那個……(1 / 2)

郝如月想抱抱太子,乳母見她隻是一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怕她經驗不足幫倒忙,聽見了也隻當沒聽見。

皇後娘娘拚死生下的嫡子,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她們全家的腦袋都不夠砍的。

郝如月知道乳母做不得主,便沒有為難,轉而戚惶地看向康熙,戚惶地喊了一聲姐夫。

康熙心中一痛,再次嘔出一口血來,頓時臉白如紙,把龍袍都弄臟了。

梁九功嚇得魂飛天外,心說,姑奶奶,小祖宗,你再喊姐夫紮皇上的心,皇上怕都要追著皇後去了。

“大膽!”梁九功將腦袋彆在褲腰帶裡,對著郝如月虛張聲勢,“君臣有彆,姑娘請仔細著言行,禦前失儀和大不敬都是重罪!”

彆逼我跪下求你!

康熙接過梁九功遞來的手帕擦了嘴,又就著宮女的手漱過口,才瞪了梁九功一眼,話卻是對著乳母說的:“把太子抱給她。”

在場所有人全都愣住,皇上這就打算立太子了嗎?

於是所有人都朝郝如月懷中的小太子投去歡喜的目光,隻有郝如月知道,小家夥的悲劇人生就此拉開序幕。

她伸手接過繈褓,抱著太子謝恩,站起身卻道:“可憐你才失了額娘,又要背上儲君的重擔,今後還不知有多少風雨等著,你可要快快長大,聽見了嗎?”

乳母小心翼翼將繈褓遞過去,眼珠不錯地盯著郝如月的一舉一動,這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小姑娘看起來還未及笄,抱孩子的動作卻相當嫻熟。

最最神奇的是,太子被她抱在懷中,好像認出什麼似的,隻哭了兩聲,便一個勁兒往她懷裡紮,還一邊紮一邊小聲哼哼。

郝如月給佟佳氏看過孩子,自然知道小家夥這副表情是要做什麼,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想將繈褓還給乳母喂奶,又怕小家夥哭出毛病,不還吧,她還未出嫁,就被小嬰兒在胸前這樣拱來拱去實在尷尬。

正尷尬著,眼前明黃一閃,手上一輕,繈褓再次回到了皇上懷中。小家夥癟了癟嘴,又癟了癟嘴,到底沒哭出來,隻將小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吮著,一會兒就把自己哄睡了。

乖巧到令人心疼。

可能是最近跟小孩子打交道比較多,郝如月的心越來越軟,這會兒見了沒娘的孩子更是心疼到不行:“皇上,太子想是餓了,還是將他抱給乳母吧,等他睡醒了吃飽了就不會哭了。”

剛剛更像是在鬨覺。

皇上吐了血,可把梁九功嚇夠嗆,忙叫人去傳胡院政過來。

此時胡院政也到了。

康熙有些不舍地將太子交給乳母,仔細叮囑了一番,這才看向郝如月:“你的食盒呢?裡麵裝了什麼?”

郝如月這才想起食盒,忙走進產房去找,剛剛她被嬤嬤拉到皇後床邊的時候,隨手將食盒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了。

左右這雞血草也救不了皇後的命,倒不如送給康熙當補藥,畢竟他剛才也吐了幾口血。

太子已經沒了額娘,阿瑪要是再出什麼問題,也太可憐了。

“回皇上的話,這是臣女親手給姐姐做的藥膳。”說著說著淚意再次上湧,原主這眼窩也太淺了。

郝如月抬手抹了一把眼角:“這藥膳最是補血,裡麵的藥材極為難得,扔了可惜,不如皇上用了吧。”

扔了可惜?梁九功眼睛都瞪圓了,他十三歲跟在皇上身邊,彆說皇上禦極之後,便是做皇子的時候也沒用過彆人要扔的東西啊!

然後就見皇上點點頭,如月姑娘將食盒打開,取出碗遞給皇上,皇上一飲而儘,梁九功:“……”壞了,還沒試毒呢!

康熙仰頭將涼掉的藥膳飲下,卻覺一股暖流湧遍全身,原本冰涼的手心漸漸發熱,連頭腦都變得清明起來。

這赫舍裡家的二姑娘從前一直恨著皇上,又是上吊又是鉸頭發的,性格比較偏激,梁九功怕這藥膳有問題,趕緊讓胡院政進來給皇上診脈。

二姑娘不怕掉腦袋,他還怕呢。

胡院政診脈過後,長出一口氣:“皇上脈象平穩,氣血充足,並無大礙。”

梁九功:“……”

其實不光梁九功納悶,胡太醫也是百思不解。

來的路上,小太監都跟他說了,皇後驟然薨逝,皇上急火攻心連吐了幾口血,用了足足三桶水才把血跡衝洗乾淨。

是個人連吐幾口血,才經曆過大喜大悲也不可能脈象平穩,更不可能氣血充足。

可皇上的脈象確實如此,胡院政自認醫術精湛,不可能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