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 被他一手攬入懷。(1 / 2)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怕沈映魚,實際上陳傳宗是害怕那個少年。

想起當時他便恨極了,蟄伏一年終於讓他逮著機會了。

陳傳宗冷笑著蹲下去,另外一隻腳耷拉在地上,伸手扯著沈映魚的衣襟。

幽湖水綠的衣裳散開,露出雪白的肌膚,粉白的小衣被撐得鼓鼓的,配上那張清純可人的臉,格外使人眼熱心躁。

他饞這身體已經好幾年了。

三年前,他將一包砒.霜低價賣給蘇忱霽,本想著撿漏屍體,沒想到現在沈映魚都還活著,而他還被砍了手,廢了腿。

恨煞人也!

不過好在現在也不晚,沈映魚現在相比較當年,養得不曉得好了多少。

方才不過是捏了她的肩,現在就浮起淺淺的紅痕,漂亮得如同一朵朵花,可想而知他一會兒該會留多少印記在她的身上。

光是想想,陳傳宗已經興致高漲,眼底浮起狂熱,用力撕扯著她的衣裳。

天邊忽地響徹打雷聲,剛才下過延綿半月的雨,將村路都衝垮了不少,現在又響起這樣大的雷。

學堂夫子擔憂放堂晚了,落大雨後不安全,所以今日並未拖堂,時辰一到就將人放了。

坐在角落的蘇忱霽望著天邊閃雷,攢起了眉,心中莫名有些發悶。

放堂後他也沒有再過多停留,低頭收拾著想著儘快回去。

這三年他身形生得異常快,幾乎是隔一年,去年的衣裳便又穿不了了。

身上的稚氣褪去,隱有幾分讀書人的斯文清雋。

他率先出門,但還沒有走幾步,就被人攔住了。

蘇忱霽轉過頭,眸色沉冷地看著攔下自己的小姑娘,穿著漂亮的桃花裙,滿臉倨傲。

沈映魚又將本是給他的布,做裙子送她。

他將目光落在漂亮精致的裙子上,葡黑的眼直勾勾地盯著,玉白的臉上帶著被攝魂的懶散。

若往深處看他的眼,便能看見懨懨的陰鬱。

是真的不喜歡沈映魚將心思,放在旁人的身上,獨獨他一人就夠了。

該怎麼將她的注意,從這些人身上拉回來?

他失神地想著。

“蘇子菩,讓你放堂等我,你沒有聽見嗎?”講話的小姑娘名喚燕嬌,去年來的陳家村。

按照村中人的傳言,燕嬌是大戶人家的私生女,身邊奴仆無數,甚至連裡正都得好生對待。

她此番下來是主母的意思,待上幾年便可以認祖歸宗。

這大小姐驕縱跋扈,非要來學堂讀書,顧少卿無法隻得收下這個女學子。

燕嬌瞧不上陳家村的人,但她一來便瞧中生得漂亮乾淨,還與那些人格外不同的蘇忱霽。

奈何她如何逗他,對方愣是該如何對旁人,就如何對她。

分明就連他的阿娘都對她喜歡不已,就隻有他對她充耳不聞。

久而久之,她便怨上了蘇忱霽,將人堵過幾次。

這次又如常將人堵在門口。

但現在蘇忱霽心緒不寧,不欲和她們過多糾纏,偏生她還非要上前來拉他。

“你阿娘都說了,讓你和我做朋友,信不信我告訴你阿娘,讓她回頭打你。”燕嬌冷哼著說道。

蘇忱霽躲過伸過來的手,烏木沉色的眼眸微斂,絲毫不受她的威脅,冷得似尊漂亮小玉佛。

“蘇子菩,和我做交好怎麼就不可以?我能給你上好的紙墨,還有你那隻毛筆都分叉了,還在用,我家隨便一隻筆都能買你的幾百支。”燕嬌不甘心地冷哼著,滿口的炫耀。

她說的那隻筆,其實是沈映魚給他做的第一份生辰禮物。

他快用兩年了,哪怕分叉得幾乎不能用了,還是舍不得換。

沈映魚真小氣,對他也一點不認真,可她隻給他做過這一隻毛筆,他丟了就沒有了。

“抱歉,君子不食嗟來之食。”蘇忱霽垂著眼睫,冷淡啟唇道。

往日任由燕嬌如何逗他,都要不來幾個字,如今一次講了和她幾日講的話。

她暗喜,自覺這般的死纏爛打也有些作用,更加不情願將人放過,一直纏著人喋喋不休地講著。

天邊的雷又大了,閃電明滅著,將靠在斑駁牆麵上的漂亮少年麵容割裂開,一半陰沉、一半清雋如玉琢。

好煩。

天邊的雷煩,眼前的人也煩,看不見沈映魚更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