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叮囑她:“記得看你收上去的表格。”
電話掛斷,喬晚有些失落,想起薛丞聿說的表格,又從包裡翻出來。
是她之前給薛丞聿的那張。
——對顧客有更多的了解,才能調製出好的香。
上麵有一些基礎問題。
比如使用香薰的頻率和時間,每次使用的時長,偏□□體水香,固體線香、蠟香之類的。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隱私性很強的,稀奇古怪的問題。
因為有的顧客會要求調香師,調製一些小作怡情的催.情.香,專門放在臥室。
所以表格上也問了伴侶的喜好,以及性生活的頻率……諸如此類問題。
薛丞聿那些問題全都空著,可偏好味道那一欄裡,『草莓』兩個字赫然在列。
一筆一劃的行楷,看得出書法的功底,
喬晚的臉慢慢紅了,她怕是自己想太多。
或許是不知道怎麼填,所以剛好就寫了她送來的東西……
從薛家回來後不久,喬晚就重感冒,她之前身體一直健康,差不多半年沒有著涼,沒想到這次居然中招。
將近半個月時間裡,喬晚的嗅覺完全失靈。
薛丞聿身上淡淡的煙草還有薄荷是她還有嗅覺之前聞到的最後一縷氣味,這次感冒好像是要她永遠將這種味道記住一樣。
喬晚為這個想法感到可怕。
一個月左右,喬晚終於調好了香,大老板問喬晚要不要自己送去喬家,喬晚連連搖頭,她怕那難忘而神秘的氣息會讓她更加心旌搖曳。
如果是薛丞聿,她會不假思索地沉迷。
···
“試一試吧。成功的話,有獎勵。”
薛丞聿總是對她那麼說。
喬晚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那些好東西,但薛丞聿一直對她很有信心。
這樣的念頭要像種子一樣,逐漸長成大樹,深深紮根在她的腦海裡,忘也忘不掉。
“薛先生,謝謝您。”喬晚把手抽出來,半抱著薛丞聿的手臂。
“謝謝您,一直支持我、鼓勵我,我會努力備考,爭取實現計劃,不會讓您失望的!”
聽她說完這些,薛丞聿很輕地笑了。
“過來。靠近一點。”薛丞聿說。
薛丞聿突然意識到,他更加貪心,不希望喬晚謝他,是因為不想讓喬晚對他隻有感激……
喬晚聞言單純地靠近,沒想到薛丞聿直接把她攬進了懷裡。
男人本就比她高大太多,包裹在襯衫下的肌肉有一種牢靠的支撐感,喬晚腳下不穩,卻能在他這獲得一片棲息之地。
準確的說,她是坐在了薛丞聿的腿上。
“所以。”薛丞聿說,“晚晚,這是你的謝禮嗎?”
薛丞聿的聲音半啞,有種莫名的磁性,還帶著微不可查的一絲嚴肅認真。
喬晚的臉騰一下紅了,手肘撐著薛丞聿的胸膛,想快些站起來。
沒辦法,她沒辦法抵抗來自他的荷爾蒙。
薛丞聿發現了她的小動作,把她作支點的手拿下來,包在掌心。
“是你準備的嗎?”
同一個問題,薛丞聿問兩遍,就代表很重要。
代表必須要回答。
即使是薛丞聿心知肚明,可還是要抓著喬晚確認,用北方的話來講,就是蔫壞。
這讓喬晚學到,忍不住以同樣的方式回擊:“……是。所以,薛先生滿意麼?”
喬晚雖然是柔弱的性子,但是總是會被挑撥。聽見喬晚這麼問,薛丞聿本來還有些驚訝。
但是,說實話。
“滿意,很滿意。”薛丞聿回答有如喟歎。
聽薛丞聿這麼說,坐在他腿上的小女人好像終於鬆了一口氣。
滿意就好。
薛丞聿吃慣山珍海味,喬晚自認不是廚神,並沒有什麼料理上的自信心。
可是既然薛丞聿都這麼說了,喬晚也能放下心,連帶著原本緊繃的身子,也漸漸軟了下來。
薛丞聿自然是最先感覺到的,他伸手摸了摸喬晚柔順的黑發,瞥見喬晚發間微紅的耳垂,忍不住一點點靠近。
這個姿勢,薛丞聿長臂一伸,剛好能摟過喬晚的腰。
喬晚的腰。薛丞聿不確定自己在淺水灣酒店那晚,有沒有見過。
但是現在,喬晚不過是在吊帶外麵加了一件針織。
薛丞聿隻看一眼,或者說,哪怕不看……也知道她腰腹的曲線有多麼勾人。
明明剛才喝下去那麼多湯水,可是他好像依舊——乾渴難耐。
心底的野獸在叫囂。
薛丞聿有一個瞬間突然覺得這份謝禮……
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