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也……試一試?”
喬晚問的很輕,仿佛逢魔時刻盛開的晚香玉,溢散著幽妙的芳香。
她一雙杏眼水波盈盈,鎖骨一片乳白的皮膚,帶幾縷初櫻的薄粉,是薛丞聿難以抵擋的春色。
如果這些都還不夠,薛丞聿未曾想到,喬晚手指尖不知不覺,已經觸到他的喉結,軟嫩的指腹劃過。
末了又加上一句,“薛先生,我們已經領證了,合法的。”
命名為理智的弦在那一刻崩裂。
薛丞聿把喬晚打橫抱起,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
“好,試一試。”
喬晚因為騰空而抓緊了薛丞聿,反而被男人更有力地鎖在懷中,沉啞的聲音從依偎的胸膛傳來。
“晚晚,你不要後悔。”
因為如果你後悔,我也不會放你走了。
不過,薛丞聿也沒有給喬晚任何後悔的機會,男人托著她的後頸,將一切回答湮沒在唇齒之間。
這個吻讓她瞬間墜到冥王欲.望的掌中。
她流動的血液、呼吸、脈搏和心跳的振動,都因為一種近乎令人窒息的激情凝固,隻有淚水汩汩流出。
薛丞聿吮吻著她鮮嫩的唇瓣,細細地磨,好像要把唇角的鹹淚一一吻去。
喬晚渾身失了力氣,她抬手慢慢地圈住薛丞聿,笨拙地回吻他,卻方便了男人頂開喬晚的牙關,在從未有人到達的地方攻城掠池。
親昵地吻著,薛丞聿讓喬晚靠在自己的肩頭,薄唇沿著下頜和耳側一路點火。
薛丞聿感到無比清醒,卻被晚香玉的氣味一再吸引,一再沉迷。
喬晚的手想撫摸他的臉,卻被他反握住,一並捉到嘴邊輕啄淺咬。
薛丞聿的另一隻手從喬晚睡衣下擺探進去,喬晚明明撐不住身子,還放柔了腰,任他動作。
薛丞聿更肆無忌憚,隨著自己的本.能,一點點往下墜,往下墜,再往下墜。
直到垂進山溪,用野獸般腦袋拱她,輕喚著“晚晚,晚晚。”
回應的是喬晚迷離的喘息,薛丞聿不禁想起晚香玉那誘人犯.罪的箴言——
『吻我的每個地方,每座山和每個山穀。』
仿佛年輕女王高傲的指使。
騎士無從抵抗,唯有沉迷,唯有臣服。
……
倒春寒一過,被騙的櫻花又開了,開得轟轟烈烈,又像一朵雲。
喬晚醒來時已是正午,薛丞聿不知去了哪裡。
空氣中的氣息,身上的酸痛,肌.膚的痕跡無一不在提醒她,這裡是薛先生的房間。
她摸索著身下的床單,撐著枕頭起身。
破曉過後,薛丞聿已幫她清理。
彼時半山彆墅的落地窗裡,透過日出的光芒,早起的鳥兒都出來覓食,林間一片清明,可她醒覺不了一點。
薛丞聿問她舒不舒服,難不難受,她都點頭,不知是信還是不信,薛丞聿也照單全收。
她隻能如此,因為若是不回答,薛丞聿就會一寸一寸和她確認。
得寸進尺,貪婪無厭。
喬晚神情倦懶,今日事少,她正準備睡個回籠覺。
一截雪白的手臂輕抬,艱難扯過軟被,喬晚深深呼吸,整個把自己蓋了起來。
誰想她竟睡不著。
思緒飄散。喬晚一時想起這段時間和薛丞聿關係巨變的種種。
還記得領證那天,天氣不好,薛丞聿的車直接開進了民政部門。
薛丞聿一身黑色大衣,她一身新換的奶白旗袍,不過珍珠變成了白金的花扣。
腳傷未愈,喬晚坐在輪椅上,雙腿還蓋著車上從車上拿下來的黑色毛毯,兩人都戴著口罩。
下了車,看見人們大都穿得簡單大方,喬晚才鬆了口氣,不然一黑一白容易襯得他們太肅穆,像是來奔喪。
不久,天氣好像應景地下起暴雨。
大家都進室內排隊,前麵排隊的人不多,男男女女,濃情蜜意,都挽著手或擁抱。
喬晚口罩上的眼睛睜大,四下觀察打量。
當然,周圍人也在打量他們。
哪有新娘都這樣了還著急登記的,不是情深義重不離不棄,就是腦子有病不醫不治。
隻不過礙於薛丞聿的氣場,沒人敢議論,就連好奇的視線都有所收斂。
麵前排隊的人漸漸減少,喬晚看到大家都把材料整理好,依次遞交給工作人員。
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她似有所悟。
“薛先生。”喬晚扯了扯薛丞聿的袖口,薛丞聿的手正搭在喬晚輪椅扶手上。
“您能給我看看您的身份證麼?”喬晚問。
薛丞聿點頭應允,把自己的證件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