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癲 她當爹了!她當爹了!……(1 / 2)

杜依棠發絲迤邐,媚眼含情,美得驚人,她風情萬種的輕笑著抬起玉臂勾上了喬知予的脖頸,發出了旖旎的邀約。

但很不巧,在喬知予的內心博弈中,理智艱難的占據了上風。

雖然她有那麼一刻真的很想牡丹花下死,但這女人其實不簡單,為她死不大值當。想了又想,喬知予非常痛苦的放棄了尋歡行樂,決定繼續苟住,死死苟住做任務。

啊,人生!人生真是索然無味!

喬知予狠狠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雙眸已經掩去所有混雜情緒,再度歸於平靜。此時的她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她是坐懷不亂的神。

此刻夜風習習,荒蕪的梅園中,幽香浮動,但摟著溫香軟玉的將軍已經徹徹底底的收了心。

低眸瞥了眼懷中杜依棠,喬知予伸出手,粗暴的將她胸口大開的衣襟一層一層拉攏,那力道,仿佛拉扯的不是衣領,而是誰狼藉不堪的顏麵。

杜依棠神色愕然的抬頭。

喬知予眉頭緊擰,神情沉肅,“皇後貴為大奉帝後,應該謹守本分,母儀天下,如今衣衫不整,真是不像話。”

“你……阿遲!”

杜依棠又羞又惱,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閉嘴。”

喬知予一把掐住她的下頜,俯下身猛地迫近,那雙黑沉沉的眼眸死死盯住她,裡麵暗含威脅,“當年你院裡那個婢女,至今都沒有找到,還想暗算我?”

一瞬間,將軍身上那屍山血海裡磨礪出來的煞氣衝天而起,將杜依棠籠罩在獵食者的危險氣息之中,她纖長白膩的脖頸被那隻青筋暴起的手強製抬起,雍容溫婉的臉也被捏得有些變形。如此狼狽,可她此刻卻隻想笑,隻想快意的大笑出聲!

那個婢女?

縱使他是驍勇善戰無人可敵的大將軍,不也曾被她這個女子玩弄於股掌之間?這世間孰強孰弱本就不看男女或體格,難道他以為現在把手卡在她脖頸上,他就是強,她就是弱?阿遲啊阿遲,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

“為什麼非要找到她,難道那晚,是你的第一次?”杜依棠眯起了雙眼,愉悅的問道。

喬知予垂眸看她一眼,沉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厭煩,低聲斥道:“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這是皇後該過問的嗎?”

說罷,將軍一把掀開杜依棠,站起身來,大步流星走入了梅林。

在將軍身後,杜舒站起身來,目送他的身影遠去。隨著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梅枝掩映之中,她也收斂好了臉上最後一絲媚色,在夜風中扶了扶鬢發,重新變得雍容端莊。

十六年前的花樹下,他竟敢拒絕她!她當時花信之年,年輕氣盛,心中暗恨,一怒之下給他下了藥,在無人的柴房中強迫了他整整一個晚上!

她想待他好的,她從來沒想過待一個男人這麼好,可惜是他自己不聽話。

回想起他當時的生澀與慌亂,那應該還是他的第一次,她卻隻顧著自己快樂,壓根沒有憐惜他。也不知是不是那一晚讓他斷了對男女之事的念想,這麼多年來,竟然再未娶妻納妾。

那晚過後,麵對他的問責,她便推說柴房中那女子是府中婢女,已經逃之夭夭,無處尋覓。

反正那夜伸手不見五指,他絕不可能看清她的身形相貌,就算是猜到是她動了手腳,也隻能吃個啞巴虧。

再後來,她就懷了他的孩子。

孩子一生下來,成了四皇子。

皇兒長得像她,不像他的生父,這讓她有些遺憾,卻也有些慶幸。而當初懷上皇兒的半月後她便與宣武有過同房,因此這個孩子也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懷疑。

他還蒙在鼓裡,還不知道時常遇見的四殿下竟然就是他的親生兒子。如果他知道,會不會對皇兒視如己出,又會不會愛屋及烏,再與她春宵一度……

不願意也沒關係,她能吃到他一次,就能吃到他第二次。

大奉驍勇善戰的血將星,也不過是她杜依棠的裙下之臣,掌中之物!

漫天梅雪之中,杜舒站在竹亭下,探出手去。一片泛著冷碧色的花瓣被大風裹挾而來,飄飄悠悠落到她的掌心。

她高高在上的端詳了幾眼手中這枚色澤清麗的花瓣,唇角勾起一絲上位者的笑,緩緩攥攏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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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溜達一趟,沒想到遇到了杜依棠。

有些年沒見,這女人在人前依然是頂著張母儀天下的臉,人後,既美豔,又瘋癲。

如果說第三世開啟時,杜依棠在喬知予心中還屬白月光,從十六年前那混亂的一晚開始,杜依棠便連蚊子血都不算,直接墮落成“瘋婆娘”。

“瘋婆娘”,這個外號和宣武帝的“老屌子”稱謂有異曲同工之妙,深刻的表達了喬知予對他們兩位顛公顛婆的個人情感。

夜色深沉,喬知予騎在馬上,縱馬疾行,迅速離開了浮碧湖。

怕了怕了,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