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後,蕭複免了虞媗在浣洗房的雜事,隻讓她白天在身邊侍奉,夜晚仍回小樓閣中。
蕭複白日事務很多,在臨淵居的時候不多,一般早起後就見不到人了。
這天清早,蕭複罕見的沒出門,虞媗在他院子裡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蕭複從屋裡出來,踱步到她跟前,側身道,“隨我來。”
虞媗跟著他出臨淵居,他們一起進了棲香園。
楊連嬌坐在秋千架上,將手中的一把弩扔了過來,蕭複張手接住,楊連嬌嘖嘴道,“表哥真是的,就她這樣,怎麼可能拿得起弩,我已經改了很多次,她要是傷了手彆怪我,煩死了。”
蕭複從袖裡取出一串鑰匙,還沒說話,她立刻搶過來,“蟲穀歸我了!”
蕭複挑眉道,“把你那些蟲子全部送去蟲穀,這幾日她在這裡習弩。”
“公主在我這成,沒道理叫它們走吧,”楊連嬌氣道。
蕭複橫她一眼,她連連後退,“我沒空給你看女人,你要不然把她送去軍營。”
軍營裡不可能有女人,蕭複這是又想到彆的法子折磨虞媗,她側低著臉,神情麻木。
蕭複朝楊連嬌攤手,“鑰匙給我。”
楊連嬌當即背過手,猶猶豫豫道,“它們我能送走,但回頭棠柔過來我怎麼攔啊?”
蕭複不耐煩道,“跟她有什麼事?”
楊連嬌一下來了勁,嘿嘿笑道,“表哥,你豔福不淺呢。”
蕭複臉色冷下來,“你要是無事,就給我儘快把荀釗勸服。”
虞媗長睫顫了顫,他沒想殺荀釗,竟是要招降他,荀釗是忠臣之後,若真被他招降,皇兄更勢弱,她一定要想辦法去找荀釗,斷不能被蕭複得逞!
楊連嬌道,“表哥,我看棠柔對你也有意思,你不如把她也收了吧。”
她說完故意看虞媗,可惜沒在她臉上看到什麼有意思的神色。
蕭複顛了顛弩,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上回棠柔來玩,還欺負上了公主,表哥不如再納了棠柔,到時候你這後宅才熱鬨,”楊連嬌嘰嘰咕咕道。
蕭複用弩朝她射了一箭,唬的她翻身躲開。
之後跟虞媗道,“拿著。”
虞媗抿著唇不動。
蕭複將弩塞她手裡,拖人到左邊的空場,手指枝頭的白鴿道,“把它射下來。”
虞媗手持著弩顫巍巍抬高,她不會用這東西,而且很重,她單隻手拿著都吃力,更不用說射白鴿。
蕭複擰著眉跟她說,“按你手邊的開關。”
虞媗照他的話撥動開關,弩中飛出一支箭,半步遠落到地上,彆說白鴿了,連樹葉都沒碰到。
“哈哈哈哈,真沒用,”楊連嬌笑彎了腰。
蕭複掃過她,她瞬間憋住笑,坐回秋千上接著看他們耍樂。
蕭複站到虞媗身後,一手握住她胳膊,一手鉗住她手腕,高抬,然後按住開關迅速放掉,一支箭飛速衝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中了那隻白鴿。
虞媗睜圓眼,手一抖鬆了弩,“我不練!”
蕭複微微抬下巴,麵上的鄙夷展露,“既然你想做個廢物,就該有個廢物的樣子,順從我,倚仗我,而不是無能卻執拗,著實可笑。”
廢物隻要躺在床上等他臨幸,事事聽他的,做個乖巧的姬妾,無趣又知足。
虞媗微張著唇,“……我不練。”
蕭複低笑一聲,抬起弩往牆頭射去,瞬時聽見一聲貓叫,白貓竄進樹裡。
他還欲追著射。
虞媗急忙撲到他身前,叫道,“你乾什麼!”
蕭複丟了弩,擦掉手上灰塵,一手摟住她的腰撫摸,“優柔寡斷,婦人之仁,憑你也配跟我談天下,你跟你的皇兄一樣,自以為出身皇族,便覺得所有人都該捧著你們,像你這種沒能耐的皇族。”
“活該受儘欺辱,成為他人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