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寧召再求胥雲則辦事(2 / 2)

如此一想,劉嬤嬤迫切希望霖院的姑娘,快些將二爺勾上那美人榻,好轉移世子的怒火。

而霖院中的寧召,此刻正避在牆角偷看向九帶人砸院牆,忽的鼻子一癢,阿秋一聲打了個大噴嚏。

向九聽到了響動,立馬踱步到牆角解釋:“驚擾姑娘了,劈開此牆,可與前院連成二進的院子,後院姑娘可用,前院爺辦事方便。”

主要是他被指來霖院無處可住,隻能買下前麵那院,重辟。買院子花了不少銀子,他還沒敢上報呢。

兩人各自占據直角牆的一邊,並沒見麵。

寧召惦記平姑:“我做的餃子想必不合那位...大人胃口,但是平姑做飯特彆好吃,長生粥,甜雪,單籠金乳酥,曼陀樣夾餅,通花軟牛腸,光明蝦炙,羊皮花絲,小天酥,箸頭春,過門香......”

“等,等下。”向九偷偷吞了一口唾沫,“姑娘安心,此事已經著人安排。”

寧召欣喜,臉上揚笑,蹭的從牆角站出:“當真?”

刹那明豔,驚的向九當場呆在了原地。

何為美人?

莫約就是這般...哭且生動,笑亦難忘。

他忽然明白,為什麼世子敢冒險藏姑娘五年了。

......

寧召見到平姑的時候已經傍晚。斜陽投入窗戶,將寧召有些沉寂的眸子照的越來越亮。

主仆二人一夜未見,眸中似有千言,忍不住相擁垂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哭了一場後,平姑拉著寧召入了屋子,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瞧著寧召:“小姐可好?”

寧召更擔心平姑安危:“魏氏有沒有傷害你?”

平姑莫名:“那個該死的劉老虔婆將小姐帶走之後,老奴就一直在柳院等,直到被人帶來這裡,期間並未見過魏夫人...魏夫人。”平姑察覺到寧召對魏夫人的稱呼變了。

寧召將昨夜之事一一道來,平姑聽完氣得問候了魏夫人祖宗十八代。

末了,她憂心的看著寧召:“出了狼窩入虎穴,小姐難道真打算無名無分的跟著這位大人?”

寧召臉色難看,儘管昨夜權衡利弊說服了自己,可是親口提到,還是忍不住滿心羞辱。她看著平姑,淚水在眼眶打轉:“魏氏對你我已下殺心,他既護得你我...”

後麵的話不說,平姑也明白。

她心疼寧召的遭遇,更恨魏氏蛇蠍心腸,又惱自己對此無計可施,隻摟著寧召破口大罵,將前日寧召為借錢拜訪過的那些往日舊人,還有閉門不見的上將軍府人,統統刨祖墳罵了個鮮血淋漓。

這帝京城中的人看似高貴如玉,然皆是孤恩負德,背信棄義之輩。可憐她如花似玉的小姐,人比花嬌,命卻比紙還薄。

為在霖院掙日子,平姑當晚就下廚做了六菜一湯並著一道點心,送到了前院向九麵前,向九嘗了之後連連稱讚。平姑侯在一邊,等向九每道菜都嘗完之後,試探的開口:“不知這些,是否合大人口味?”

向九放下銀箸,雙手疊在身前,想了想斟酌道:“爺若高興,糠菜饅頭皆是美味。”

平姑道了謝,回霖院將向九的話,告訴了寧召。寧召已經洗漱完,她裹著被子,坐在榻上纖指理發:“這話中兩層意思:其一,大人脾氣不太好。其二,大人不挑食。”

平姑搬著凳子坐在寧召麵前,麵露憂愁:“小姐知道大人姓甚名誰嗎?”

寧召搖搖頭,垂了眼睫:“脾氣不好是真的。”說著,她拿出了右手,右手肘腕上的紅腫還未消退,昨晚摔的。

平姑心疼,又添一分難過:“大人相貌如何?”若再是腸肥腦滿的醃臢長相,她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長相...寧召攏了攏裹在身上的被子,想到了初見第一眼那挺拔修長的背影,而後那清俊無雙的玉顏,再有那冷嗖嗖的譏諷語氣,綜合評價了句:“挺凶的。”

平姑大驚失色。凶!是得多醜的人,自家小姐才會評價一句凶!八字眉?血盆大嘴?

她家小姐怎麼這麼命苦!

平姑不敢在寧召麵前露出難過的模樣,趕忙伺候寧召睡下,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躲在被子中哭了一場又一場。

她心中不平,惱恨這世道,歎夫人那樣善良,最後未得善終,小姐這般嬌美,眼瞧著卻要鮮花落入糞澡...氣啊!

末了,她心中將胥雲則這個趁人之危的‘凶醜大漢’罵的豬狗不如,又一遍又一遍詛咒魏夫人壞事做儘不得善終。

而在綠滿軒中,蜷腿於榻上看書的‘醜凶大漢’胥雲則,莫名的覺得耳朵癢,抬眼瞧了眼窗外黛色涼夜,正看到南七提著食藍,快步而來。

“向九給爺送了兩道菜來。”

想到早晨那盤爛的不成樣的餃子,胥雲則果斷拒絕。

“向九還帶話,說霖院姑娘有一事相求。”

胥雲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