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月白提劍俯身衝向它身側展開的翅膀,越靠近這長得像老鼠的魔獸,鼻間充斥的腐臭味越重。
魔獸在她行動那一刹也將尾巴放平,它上半身俯低,從黑暗陰影中露出了它長著尖利門牙的醜陋小腦袋。
“居然真是老鼠!”
莊月白大喊一聲,反手抽劍,在靠近這老鼠精的瞬間,提劍就要砍它一邊的翅膀。
這老鼠精已不知在這裡多少年又吞噬了多少其他魔獸才會有今天這身形。
看著它龐大笨重的身體在飲血劍揮來前就扇動翅膀,剛好跟莊月白揮來的劍刃險險避開,身後的尾巴在揚起的翅膀的掩護下早就做好伏擊準備,隻等莊月白撞上來。
莊月白與它錯身而過,第一時間舉劍就擋,正好隔住迎麵揮來的尾巴。
於時補位,跟在莊月白身後砍它另一邊的翅膀。
這老鼠精見一擊不中,騰空而起,但可能是它的身形過於圓潤,這帶著骨刺的翅膀隻能讓它騰空不過丈餘高,它往後飛了一小段,跟莊月白於時拉開了一段距離後,重重落在坑窪的地上,揚起漫天塵土。
“師妹,這玩意兒好像飛的不太利索啊!”
於時緊咬牙關,心裡發毛,眼睛都不敢直視眼前的老鼠。
莊月白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對麵老鼠精:“師兄你彆怕,這畜生今日必死!你先到我身後去,等我把它砍死!”
“那倒也不至於!我還可以頂得住!”
兩人商量著哪處才是這魔獸的致命點,對麵的老鼠卻不耐煩等他們在那兒不停說話。
它餓了!
若不是餓了,也不至於睡那麼久,身上都被泥土蓋了一層。
今日好不容易來了兩個“小點心”,怎麼忍得住不吃啊?!
它收起翅膀,兩隻前爪張著尖尖的指甲就朝麵前兩人撲去,身後的尾巴高高揚起,漆黑帶著猩紅血光的眼睛裡滿是貪婪、嗜殺的精光。
莊月白跟於時朝左右兩邊各自翻身躲開,老鼠精撲了個空,它動作不停,選定了看起來更“大個”的於時,撲空的瞬間就放棄了左手的莊月白,動作連貫地往右一轉,尖利的爪子就像翻身滾開的於時撈去,尾巴也沒停,順勢掃向背後的“小個”莊月白。
“師兄你頂住!”
莊月白大喝一聲,身形靈活地跳上那條粗壯無毛的尾巴,眼睛緊盯著這老鼠背後脖頸出一塊皮毛看著凸出的地方,剛才老鼠轉身追師兄的時候,她就注意到這塊更厚顏色更深的皮毛了。
老鼠精尾巴滑的很,再加上它為了抓於時,張開醜陋的翅膀跟在他身後連飛帶跳,時不時還要伸縮前爪抓他。
莊月白艱難掛在它尾巴上,幾次腳滑險些摔下去。
“師妹,好了沒啊?”
於時的雁翎刀在老鼠前肢和胸口處劈砍了好幾刀,每次砍中刀都陷入了厚實的皮毛裡,絲毫沒有對它產生任何傷害。
這老鼠精仿佛也知道於時沒找到它的脆弱處,動作毫無停滯地連連撲向他,至於它背後的莊月白,它的尾巴就能把她掃開。
直到於時反手一刀削掉了朝他麵上抓來的老鼠趾頭。
“吱吱吱......”
斷了兩根右爪趾頭的老鼠精被惹毛了,它先是昂起身體抱著自己右爪發出一陣尖利刺耳的疼痛叫聲,接著麵上胡須亂動,張著帶尖牙的嘴就要去咬於時的腦袋。
莊月白幾次想從這亂掃的尾巴上爬上它的後背都沒成功,直到老鼠精突然站起身,尾巴也揚起的那一下,她像個彈簧一樣,雙腳一蹬,從尾巴上撲到老鼠精的背上,右手持劍,左手緊緊薅住一把老鼠精後背的長毛,她整個人就攀到它背上。
老鼠精撲咬於時的動作猛地一頓,它感覺到那個“小個”的“點心”正在往它背上爬,還齊整的左爪反過去就要把背上的莊月白抓下來。
於時見身後的老鼠精反應過來不再追他,扭著身體就要帶著它背上的小師妹撞到樹乾上。
他趕緊折返回去,對著扭動的老鼠肚子連砍三刀,每一刀都用了全力,但往常鋒利的刀刃並沒有在在老鼠肚子上留下痕跡。
“這玩意兒怎麼回事?刀根本砍不進去!”
於時崩潰喊出聲:“沒有靈力根本傷不了它!”
老鼠精左爪抓不住背後的人,就開始左右搖晃身體想要把莊月白從背上摔下來,而剛才隻能被追地到處跑的人又回來拿刀砍它,雖然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也足夠讓它惱怒。
兩麵夾擊之下,它起身直直背朝後倒下,想要先把背上的人壓死在地上,再來解決麵前的於時。
於時見勢不對,還沒來得及開口提示老鼠精背上的莊月白,就被倒下的老鼠精揚起的塵土嗆的咳嗽連連。
“砰!”一聲響,老鼠精背朝下摔在地上,塵土漫天。
“師妹?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