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時連喊了兩聲也沒聽見莊月白回應,他心裡發慌,反手持刀朝著老鼠精跑去。
本以為倒下的老鼠精馬上就會起來,但直到於時跑到它醜陋的小腦袋邊,這老鼠精也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雙眼大睜望著天空。
於時心裡慌張,也沒去管它死活,雁翎刀被他收起,雙手用足了力氣去推這死沉的老鼠精,他都做好了這老鼠精可能會轉頭要過來的準備,哪知使勁推了兩把,它也一動不動的。
“嗬!”
一聲大喝,於時腰腹發力,終於把老鼠精的頭推向一邊,空中的塵土漸漸散去,他看見下麵空空如也,隻有地麵上一灘血跡在漫延開。
於時瞳孔緊縮,顫著聲音喊道:“師妹?師妹?月兒?”
正在他要使勁接著推時,旁邊一道身形在灰塵中顯現出來,莊月白一手持劍,一手捂住口鼻,灰頭土臉的出現了,她顴骨帶著些擦傷,還沾著血絲。
於時餘光注意到身邊人的時候被唬了一大跳,他一瞬間收回正在推老鼠精的手,雁翎刀一閃就被緊緊握在右手上,心砰砰直跳,轉身就是一個防備的姿態橫刀在胸前。
“師兄,是我!”莊月白一頭一臉的泥灰,她還捂著口鼻,嘴裡聲音悶悶的。
認出她的一瞬間,於時狠狠鬆了一口氣,全身肌肉立馬鬆弛下來,長歎出一口氣後,後怕夾著怒意湧上心頭。
他突然出手拎住旁邊人的耳朵,對著她耳朵大聲質問:“剛才喊你那麼多聲,你是聽不見啊?我還以為你壓下麵了!”
莊月白被他扯著耳朵怒吼質問,整個腦子都是“嗡嗡”的。
“哎哎哎!輕點!我剛才摔下來的時候在那邊滾了好幾圈,頭好像磕到了!”
這種時候怎麼能告訴師兄,自己是因為不想吸一嘴灰才沒回答的,當然是苦肉計更合適啊!
為自己的機智感到欣慰!
“磕哪兒了?嚴不嚴重?我看看!”
於時趕緊放開她耳朵,捧著小師妹的腦袋瓜子就要翻來覆去地檢查,這衣服是黑色的,染沒染血也看不出來,臉上的傷口卻是一目了然的。
莊月白趕緊擋住於時的手:“六師兄,我沒事,沒事了,就是掉下來的時候擦到臉了腦袋有點暈,稍一緩和我就趕緊來找你了!”
於時還是不放心:“腦袋上的傷可不是小事,咱們現在也沒靈力,若是有個好歹就交代在這裡了!你給我看看傷哪兒了?”
莊月白裝模作樣地向他指了額頭一處蹭破油皮的地方:“這裡,就是這裡!真是小傷,連包都沒有!”
於時雙手掌著小師妹腦袋,仔細看了看兩處傷口,卻是不打緊,這才放下心。
“嗯,問題應該不大!我給你處理下!這裡怪臭的,彆被邪毒侵入傷口了!”
拿出上藥就幫她把臉上傷口清理了又抹上藥,嘴裡卻不停,問她:“你怎麼殺死它的!”
莊月白插著腰說了一遍她是怎麼在老鼠精後仰倒地的一瞬間把劍插在它後脖頸然後閃身滾出來的。
本來時間上是來不及把劍深深插進去,卻沒想到這老鼠精自己往後倒,劍被它的體重完全壓了進去的。
莊月白手上的飲血顯出劍身,劍身光潔一塵不染。
“你既然沒事,咱們就走吧!”
兩人依著之前的計劃,往遠處的山頭走。
山穀裡枯朽樹木繁多,但一點綠色都見不到,地上永遠是光禿禿的黑色焦土,人在這種環境呆久了,總覺得心裡壓抑。
師兄妹兩個並排著走,莊月白隻覺得這地方氣味太難聞了,環境又壓抑,她邊走和於時討論這地方到底都經曆了什麼災難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此時,一股偷窺的視線向他們看來,莊月白忽覺後背汗毛豎立,刺得她後背疼,她猛地轉頭看向身邊的於時,就見到於時也正轉頭看她。
兩人一對視就明白過來,他們又被什麼東西盯上了,沒有往後看,他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往前走,手上本命兵器緊緊握著,隨時準備出手。
卻說姚齊思和丹朱等人也是在第一時間發現身邊人少了。
姚齊思一穿過通靈陣正要開口讓大家戒備起來,丹朱就驚呼出聲:“老二,小師妹和程哲,於時他們呢?”
最前頭的姚齊思還來不及觀察周圍景象,就被丹朱呼聲吸引。
四下一看,身後的上清弟子除了丹朱就隻剩兩個外門弟子林山和李泊,隨後還跟著三個靈寶派的小弟子,連李君琢他們都不見了!
“哦豁,出師未捷......”
姚齊思話沒說話被丹朱一巴掌拍在背上。
“你閉嘴!說點吉利的!”丹朱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