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煩二小姐,奴婢......”自己過去就好。
剛想拒絕,但曲淺魚已經出了門,還在陽光下回過頭來看她,清泉一般的目光裡似乎寫著“怎麼還不跟上”,祁漣雨隻好快步走了過去,心裡感慨二小姐應該是個麵冷心熱的好人。
............
這個時候,曲遊正在書房裡,倒也不是想學習,隻是這裡沒人,適合蹺著個二郎腿沉思。
她發現自己在穿書之後,那本書的劇情就越來越模糊,甚至現在,自己已經隻記得大概的人物關係了,就連祁漣雨為什麼被抄了家都沒了記憶。
為什麼?
這是什麼書裡的保護機製嗎?
那自己到底為什麼會過來?
沒有撐著下巴的那隻手拿了一根毛筆過來,她不會寫毛筆字,但也擋不住想看看古代毛筆的好奇心,沾了墨水在宣紙上寫了幾個哪怕雞爪踩上來都要清晰許多的字,曲遊聽見了沉穩的敲門聲。
一瞬間就像被抓包的孩子收斂了姿勢,但反應過來後又記起自己現在反正是個紈絝人設,姿態放浪點又怎麼了?
“進。”
恢複了翹著二郎腿的模樣,曲遊發現,進來的居然是曲淺魚和祁漣雨,一高一矮的身影逆著光走來,高挑些的蹙起了眉,清寒的嗓音顯得有些嚴肅,“坐正了再說話。”
不是,自己到底憑什麼要聽她的話?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下一秒的舉動就是乖乖地坐直了身子,曲遊捂住了自己寫的醜字,壓下那些懊惱,道:“二姐找我有事嗎?”
“給你把丫鬟送過來。”
此話一出,站在旁邊有些多餘的祁漣雨又低下身子行禮,“奴婢拜見七公子。”
有些疑惑,這麼一件小事,曲淺魚為何要親力親為把祁漣雨送過來?
曲遊抬手讓女主起來以後,突然又想起之前這位好二姐對自己的質疑,她抱起了雙臂,輕哼一聲,“對了,二姐問清楚了嗎,我可有說謊?”
不得不說,她這副模樣,還真有些像小人得誌。
清風霽月的氣質沒有絲毫變化,曲淺魚光是站在那裡,就能讓人感受到撲麵而來的絕豔出塵,她抬起漂亮精致的鳳眼,纖長繁密的睫羽在眼瞼處投出一片陰影,“確實是我武斷了,哪怕七弟平日為人實在不堪,我也不該妄加揣測,冤枉好人。”
什麼叫“為人實在不堪”?
怎麼想都覺得她肯定是借著道歉在罵自己,但曲遊的名聲確實是算得上臭名遠揚,像吃了啞巴虧一樣憋屈,她氣都有些不順了,乾脆站了起來,“二姐,你還是回去吧,彆在我這院子裡玷汙了你高貴的品格。”
曲淺魚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祁漣雨,應該是沒有想過她們姐弟之間居然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她哪怕聽見了這麼陰陽怪氣的逐客語氣,還是沒有挪動半步,“我今日親自送她來,是想告訴七弟,好好對待這位姑娘,不然,算我恩將仇報也好,我會告知父親的。”
怎麼會是惡毒女二在告訴自己不能欺負女主?
好奇怪的展開,曲遊坐了下來,她還記得最後的結尾是裴瀾疏以曲淺魚之死為由頭造反成功,然後立了祁漣雨為後,未來的皇後,自己怎麼敢怠慢?
無語地撇了撇嘴,她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二姐不必擔心。”
“還有……”
不等曲淺魚說完,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曲遊皺著眉看過去,居然發現自己印象中算得上性冷淡的人紅了臉,“乾嘛?還有什麼事?”
“我昨夜請了大夫給這位姑娘治傷,她身子有損,不得行房,你、你若是有想法,自己去青樓解決。”
什麼?
人都懵了,自己一個女孩子,能對祁漣雨做什麼啊?
可是,劇情裡麵好像確實是自己在學堂裡被人暗算,意識不清回來後不小心走到了祁漣雨的房間裡,女主感激曲遊的救命之恩,沒有聲張,卻被翻窗前來的裴瀾疏抓了個正著,自己身份暴露,連累了曲家全族。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曲淺魚有著不符合這個劇情線的預知能力,曲遊斂眉看向她,一句“你不會是重生的吧”憋在喉嚨裡麵不敢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