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 “你若是有想法,自己去青樓解決……(1 / 2)

喉嚨都因為緊張而滾動著,曲遊抿緊了唇,居然覺得麵對這樣的曲淺魚也很是不自在,她扭過頭,道:“不就是費點口舌嗎,有什麼好謝的。”

一路上都在想著彆的事情,反應過來後已經晾了曲遊很久,曲淺魚懂禮節,這個人剛剛幫助過自己,哪怕她為人再不堪,也該真誠致謝。

不過,這家夥倒是很意外的有點單純?

不過是一句道謝的話語,曲淺魚就瞥見了她微紅的耳尖,莫名的少了兩分厭惡與不屑,冷淡的嗓音矜持守禮,“不是這樣的,父親在意麵子,又要維持兩家的關係,若沒有你幫我,這婚便退不了了。”

很是奇怪,若是麵對清冷淡漠、惡語相向的曲淺魚,曲遊反而可以口若懸河、自然回懟,但是現在這樣平淡溫和的模樣,她居然會無措臉紅。

“咳,我也不喜歡那裴羽濟,幫你也是幫我自己,不然你日後回門帶著那家夥,我飯都吃不下去了。”

她們其實有著些許身高差,曲淺魚此刻站在一層石階上也隻是比曲遊高了一點點,但這點距離正好足夠看見她扭過頭去後不自在抿緊的唇,而垂在身側的指尖也微微撚著,似是尷尬極了,剛剛的那番話比起真心話來說,更像是急忙找來的理由。

這個人,並不壞。

心裡下了這個結論,麵上也染了三分輕淺到不著痕跡的柔和,曲淺魚垂下眸子,似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道:“對了,昨晚那個姑娘,我已經收入院裡了,你要帶回去嗎?”

誒?

對哦,還有個女主可憐兮兮的在曲淺魚院子裡呢,雖說這位惡毒女二已經和原來的劇情線發生了偏離,但還是不敢把祁漣雨和她放在一起,曲遊糾結了一會兒,頗有些沒底氣地道:“嗯,還是送來我這邊吧。”

性子算不上敏感,甚至有些遲鈍,但也能察覺到身邊人一瞬間轉冷的氣場,曲遊能猜到她在想什麼,應該一開始覺得自己還算孺子可教也,結果自己原來還是這樣冥頑不靈。

可是,想到劇情裡麵曲淺魚對祁漣雨的陷害,曲遊覺得還是不能讓她們倆在一起的。

在這個時候,眉眼之間已經染上一股鬱氣,曲淺魚難得失態,看向她的目光沁著冷凝的冰,似是氣急了,尾音壓抑著不願顯露出來的情緒,“曲遊,那女子滿身都是被打過的痕跡,雖說我受你所助,不能將這件事告訴父親,可是,人在做天在看,你……”

腦子裡正在想那些有些模糊了的劇情,剛回過神來就發覺這女人已經洋洋灑灑批判了自己一大堆,曲遊人都懵了,她抬手打斷了曲淺魚的話語,無奈地辯解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從另一個紈絝手中救下了那姑娘呢?她那些被打的痕跡,也不是出自我手。”

“你?”

“我怎麼了?”

抱起了雙臂,當然知道原身這幅形象不是話本裡會英雄救美的角色,曲遊沒好氣地繞過了曲淺魚,道:“不信算了,二姐一會兒可以問問那個姑娘,若是證實我沒騙人,就讓那姑娘過來吧。”

曲淺魚沒有再說話,她隻是回過身望著那頎長細瘦的背影,和印象中喜歡穿素白色服飾的性子有了很大變化,蒼藍開衫下是繡著雲鶴的淺金對襟長衫,看上去風流矜貴,自由自在。

倒還真的產生了些許懷疑,回了自己位於南麵的院子裡後,曲淺魚讓丫鬟尋來了祁漣雨,換了簡簡單單下人衣裳的女主低著頭行了個禮,“奴婢參見二小姐。”

“你抬起頭來。”

清清冷冷的語調令人心裡一緊,祁漣雨抿著唇,聽話地仰著頭,漂亮秀氣的臉蛋上毫無血色,那雙眼睛也不知該落在何處,不敢看曲淺魚也不敢不看。

“不用害怕,我就問你一些事情。”

矜持端莊地坐在書桌前,捏著茶杯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曲淺魚上下打量了一眼祁漣雨,“聽我七弟說,你是在青樓裡被她救回來的,事實可是如此?”

“昨夜那位,是七公子嗎?”

“嗯。”

“奴婢確實是受了七公子的救命之恩。”

杯壁的溫度都慢慢冷了下來,曲淺魚沉默了一會兒,她怎麼記得,之前的曲遊帶祁漣雨回來時,不是昨夜的時間點,也確實是被父親狠狠鞭打了一番才被準許多了個丫鬟服侍。

自從她回來以後,一切都在按照故事線進行,裴瀾疏的退婚,祁漣雨的到來,卻唯獨在曲遊這條線上發生了變化。

“既然如此,你便去七弟的院子裡吧。”

祁漣雨又俯身行禮,“奴婢遵命。”

“等等,你應該不知道路吧?”

確實是不知道,但這種小事隨便找個下人問一下就可以了,曲淺魚卻站了起來,嗓音淡然道:“我送你過去。”